對於徐然來說,軍訓和其他在學校正常上課的日子相比,並沒有什麼區別。

在經過前三天的磨練之後,對於在烈日下暴曬站軍姿這樣的訓練,他也習以為常。

像徐然這樣運動細胞尚可的學生,面對軍訓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但每個班難免會有那麼幾個運動白痴。

這些運動白痴“症狀”輕點的話,大概就是在正步走的時候四肢有點僵硬不協調,亦或是動作永遠比其他人慢半拍。

而如果“症狀”嚴重的話,那就是好像不管怎麼教,正步走的時候永遠是同手同腳了,而這樣的教員無一不是教官們的噩夢。

看著烈日炎炎下已經陪著“問題”教員,加練到有些崩潰的許丘丘教官,靠在操場旁的鐵絲網上的徐然,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不過這倒不是因為兩人有矛盾,相反不管是前世還是現在,兩人關係都很不錯。

而客觀點講,現在這種情況,其實是一個收買人心,以及展現自己的絕佳機會。

如果這時有人能站出來,幫教官一把,大機率也會在現場的眾人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而這樣的印象分,在之後的班長競選之中,無疑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雖然說大學是個小社會,但和以後有些事情必須要靠送禮和利益捆綁才能辦好的大社會,還是有著天差地別的差距的。

要想在大學當班長其實挺簡單,只要人心所向,你便佔據了主動。

只不過可惜的是,現在的四班,沒有這樣的人。

班上的人也根據宿舍的遠近,分成了一個又一個小群體,不管怎麼看,都像是分崩離析的前兆。

輕輕嘆了一口氣,徐然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叫上了這些天來關係比較不錯的同學,拿著兩瓶礦泉水朝著烈日下那兩個有些孤單的身影走了過去。

隨著徐然這一小群人的加入,之前在操場上還顯得有些孤單的兩人頓時就沒那麼刺眼了起來。

“我說凡哥,你要這麼練,今晚教官都沒力氣帶我們去找別的學院聯誼了,到時候誤了同志們的終身大事,可是要成為歷史的罪人的。”

隨著徐然面帶笑意地調侃,現場本來有些沉悶的氣氛也活躍了一些起來。

看著似乎仍為幾天後會操表演而煩惱的教官學姐,徐然繼續勸說道:“都先休息一會吧,等待會收操之後,我們幾個再留下陪凡哥加練吧,多練幾下就好了,沒關係的。”

“不過嘛,我們也有一個小小的請求,就是我們寢室長喜歡比他大的,就比如學姐什麼的啊,如果有合適人選,可以幫我們寢室長搭根線嗎?”

看到他們的教官學姐有些意動,徐然緊接著開玩笑道,儼然把那天寢室裡面這幾個小子對自己的調戲記在了心上,他徐某人向來小肚心腸,一般這種仇向來都是有機會就報。

“苟東西,我看是你小子自己想要學姐的聯絡方式吧。”看到莫名就被徐然“誣陷”的皓達,當即就把右手放在徐然右肩上一攏,儼然有幾分“惱羞成怒”的態勢。

經過徐然和皓達這麼一鬧,兩人無形之間便把其他人的注意力轉移在自己身上。

“好啊,到時候給你們學姐的聯絡方式,你們可不要把握不住機會。”

眼看加練也繼續不下去,許丘丘便承了徐然的情,順勢和大家一起找一個沒有陰影的角落休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