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笑,反正我就是這樣了,你以後要是嫌棄我就慘了。”

“哪敢。”

“最好是這樣,我可沒逼迫你哦。”

看著徐然臉上那不似作假的表情,葉歆泉緊繃的心也一下放鬆了許多,不被討厭就好。

情緒緩和之後,兩人又開始談起在學校時的那些回憶。

只不過大多時候都是葉歆泉在說,徐然更多地是在扮演著一個傾聽者。

聽著少女那嬌嬌糯糯的聲音,他知道她是有些孤單了。

對於一個從沒離開父母這麼遠的女孩來說,這樣的嘗試應該需要不少勇氣吧。

徐然伸出手,猶豫了一下,還是摸了摸她的頭:“要多交些朋友啊,這樣才不會太無聊。”

葉歆泉微微一愣,雙頰隨後便泛起了紅暈。

欸,怎麼可以使用摸頭殺!這招犯規了啦!

即使葉歆泉想這樣溫存的時刻再多一些,可時間終究是太晚了。

看了一眼時間的徐然,最終還是在葉歆泉有些戀戀不捨的目光之中道了別。

即便徐然已經差不多以奔跑的速度趕回宿舍,但最終還是被宿舍的舍管阿姨鎖在了宿舍大門外。

看著被鐵索捲了一層層的大門,徐然多少有些欲哭無淚。

不過舍管阿姨房間裡面明亮的燈光,卻是讓徐然想起了什麼一般,他開始用一種不算太大卻又剛好能傳到舍管阿姨房間中的聲音呼喚道。

前世在校外實習那段時間,由於工作晚歸而被鎖在大門外的徐然,每次都是像現在這樣懇求舍管阿姨開門。

只不過那時晚歸的人更多些,像徐然這樣即將踏上社會的學生們,都在這位舍管阿姨這裡感受到了,母校給予的最後一絲溫柔。

“這是哪家的小娃,這麼晚才回來。”

聽著輕盈的腳步聲和宿舍阿姨那熟悉的四川話,徐然不自覺便笑了出來,好像一切都是原來熟悉的模樣。

“是今天剛來報到的新生,和老鄉吃飯時沒注意時間,不小心就回來晚了。”徐然乖巧地解釋著。

“這樣啊,以後要注意了,下次回來再這麼晚,就不給你開門了。”睡眼惺忪的舍管阿姨一邊開鎖一邊訓斥道。

說是訓斥,徐然卻是沒聽出幾分責備的意思,徐然一邊應付一邊溜了進來。

而且和舍管阿姨打過不少交道的徐然也知道,這位四川口音很重的舍管阿姨,向來是刀子嘴豆腐心。

好像不管哪次,只要被鎖在學生宿舍大門的學生“求饒”和“撒嬌”,這位舍管阿姨都會出來開門把大家放進去。

跟舍管阿姨再次道了一聲歉之後,徐然便朝著自己的宿舍走去。

等到他走到宿舍門口,他才發現那幾個傻筆還真給自己留了一道門。

輕悄悄地開啟門走進宿舍的徐然,看著睡成一片的舍友,莫名心安。

儘量以最小聲音洗漱完躺在床上的徐然,勞累了一天的他,沒多久便睡了過去。

一夜無話,直到第二天天亮,舍友們洗漱的聲音才把他驚醒。

“你小子昨天晚上什麼時候回來的,待會要和我們一起吃出去吃早餐嗎,還是待會回來的時候給你帶一份?”

看到徐然也睡醒了,已經洗漱好坐在椅子上的劉倉出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