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黑澤陽介按照慕言的要求畫出大致草圖之際,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受時代手藝侷限,衣物的草圖與水乾相似,但沒有寬袖、袴,整體與後世休閒服類似。

“怎麼樣?需要多久?”

“這……”

草圖的衣物雖說怪是怪了點,但加加減減之後也就和尋常底服相似,無非是布料多點,縫製時需多花費些心思。

但這玩意花再多心思也不值錢啊!

難道讓黑澤陽介眼睜睜地看著桌面上,那包鼓鼓的彷彿向他招手的錢袋裡,取出一枚,如實奉還?

人生的大起大落,這誰頂得住啊!?

不行!

得想法子讓他加錢!

黑澤陽介眼珠子一轉,目光從慕言轉移到阿秀身上。

雖然一身粗糙簡陋的衣物,但卻意外的乾淨。

即便臉龐上蓬頭垢面,但仍然掩不住底下白皙細膩的肌膚,再加上衣物下偏瘦的身體輪廓。

以黑澤陽介豐富的閱歷與閱人無數的毒辣眼光,他敢肯定,眼前之人的身份。

“大人,不為令夫人定做一套嗎?”

聞言,慕言轉頭望向阿秀。

後者的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並對自己的衣服感到滿意。

滿意?

慕言鄭重地打量起阿秀的衣著。

破舊的麻布衣服嚴嚴實實地包裹著身體,外披一件棕黃蓑衣,雖然用妖力保持著衣物的潔淨,但依然逃脫不了一個流浪糙漢的形象。

就這,布料店老闆能一眼看穿阿秀的底細,不愧是閱人無數的大佬。

不過,慕言卻忽然生起一陣悵然。

不知從何時起,慕言的眼裡只剩下妖鬼的身影,沿途更是不知錯過多少美景。

直到現在,他才注意到阿秀的穿著。

他……

好像失去了一雙善於發現美的眼睛。

要這眼睛有何用?

……

咦。

等等。

慕言好像真的可以不要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