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著辦吧。”

吩咐完,陰陽師首領打量著慕言的身體,不由露出滿意的神色,道:

“擁有守護靈庇佑的人類,完美的獻祭材料,這次一定能讓鬼神大人滿意。”

這時,陰陽師首領看著慕言腰間繫著的妖刀,眉頭忽然一皺。

“這是妖器?濃重的怨念幾乎快化為實質,這個男人究竟怎麼活到現在的。”

略微猶豫後,只見陰陽師取出一張符咒,嘴裡神神叨叨唸叨一陣後,一抹微光於符紙閃過,隨即陰陽師眼疾手快地將其貼於妖刀上。

“大人,您這是?”

“沒什麼,把他搬去祭臺。”

“是。”

“嗯?你在做什麼?”

“該死,這傢伙緊握著刀怎麼也扳不開。”

“那種快要斷裂的刀,不管也罷。”

……

隨著兩名陰陽師將宛如木偶的慕言搬到土包中心。

直到這時,土包的真面目才徹底展現,無數條殷紅血線看似戰亂卻在交匯處按照某種規律延伸,連線土包底部溝壑中的晶石小山,最終又於土包中心匯聚,赫然是一座巨大的不知名陣式。

陰陽師首領一腳將陣中心的無頭屍體提到一邊,隨即命令著陰陽師侍從將慕言放置於陣中。

“準備放血。”

“是。”

陰陽師侍從喘著粗氣從懷中拿出一把小刀,站於慕言身前打量著,似乎在思考該從何處下刀。

“大人,這次我們可沒有多餘的祭品,光靠他一人成為人柱,這能行嗎?”

“祭品?不,我們有祭品,而且相當強大。”陰陽師首領嘴角一彎,白得滲人的臉孔讓人有些不寒而慄。

“你去把那男人身上另一把刀拿來。”

“是。”

陰陽師侍從遵從命令伸手朝慕言腰間探去,不過在看到妖刀的模樣後身體卻忽然一僵。

冥冥之中,一股惡意襲來,他總感覺眼前這把刀就像是一隻被繩子困住的猛獸,如今繩子已經出現斷裂的跡象。

不過,陰陽師首領的威信顯然深入他心,侍從遲疑片刻,還是硬著頭皮伸手摸去。

就在侍從手掌觸碰妖刀瞬間,貼在妖刀上的符咒悄然粉碎。

與此同時,妖刀紫芒一閃,隨即侍從身體一僵,原本清澈的眼睛變得混沌,一抹紫光反客為主佔據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