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19世紀60年代,德國音樂家諾爾為貝多芬寫傳記,在特雷莎?瑪爾法蒂的遺物中才發現了這首樂曲的手稿。

1867年,諾爾在德國西南部的城市斯圖加特出版這首曲子的樂譜時,把原名《致特蕾莎》錯寫成《致愛麗絲》。

從此,這首鋼琴小品開始以《致愛麗絲》的名稱在世界上廣泛流傳,而原名《致特蕾莎》卻被人們忘記了。

這首曲子形象單純技巧淺顯,顯然是為了適合於初學者的彈奏程度。發表以後,不脛而走,在前世幾乎成為初學者必彈的曲目之一。

《致愛麗絲》以迴旋曲式寫成,環繞基本主題,有兩個對比性的插段,其一是帶有莫扎特風格的明朗、歡樂情緒的音調,在F大調上呈現;其二則建立在低聲部的6 音持續音上,色彩暗澹,節奏強烈,表現了孩子氣的煩惱情緒。

但這兩個插段都比較短小,透過一連串的快速音型很快又引回到開始時那個樸素的旋律,從而構成一個表貝多芬是集西方古典樂派之大成,開浪漫樂派之先河的偉大作曲家。

人們都比較熟悉貝多芬的交響曲、協奏曲、室內樂和歌劇等大型作品,但是,他的為數不多的器樂小品,也同樣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鋼琴小品《致愛麗絲》就是其中比較著名的一首。

李小白輕輕舒了一口氣,他的手輕輕觸碰琴鍵。

音樂的符號如同流水一般,音符在他的指尖旋轉跳躍。

甜蜜而溫柔。

周副院長的表情微微一變,他看著坐在鋼琴前演奏的年輕身影,忽然對下午的樂器大賞莫名有了信心。

“或許,可以一雪前恥!”

漸漸的,周副院長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內心因為之前被李小白氣的躁動的心情,此刻正在逐漸的平息。

就在周副院長閉上眼睛陶醉在琴音裡的時候,琴房的門口忽然出現了一道黑色影子,那是一個披散著捲曲長髮妙齡少女的身影。

如果周副院長看到,一定可以認出來人,是滬城大學那位鋼琴才女賀琦。

賀琦與周副院長的想法一樣,都是想著趁著離大賞還有一段時間,先找個地方練習下午大賞要演奏的曲子。

如果要問安西哪裡的樂器最全,那一定是安西大學音樂學院的音樂大樓了,就連樂器大賞舉辦地的音樂大廳某些稀有的樂器,都要從這裡運過去。

賀琦與李小白不一樣,她不用擔心被路人認出來,因為她不是歌手也不是明星,來到安西自然是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因為昨天晚上玩的比較嗨,睡的晚了一會,早上不小心睡了個懶覺,所以來琴房晚了一陣。

去年的樂器大賞賀琦就跟著滬城大學音樂學院的院長來過,所以來安西大學音樂學院的琴房練琴,不需要滬城大學音樂學院的院長跟著,她一個人來就可以。

來到琴房後,賀琦正找著目標鋼琴呢,還沒走兩步就聽到琴廊深處人談鋼琴的聲音,那股琴音讓她不自覺的靠了過去。

賀琦就那麼站在琴房的門口,呆住了。

這首曲子是賀琦第一次聽,她不知道是哪位大家的新作,也不知道琴房裡彈奏的是誰,只覺得耳邊琴音寥寥,很美好很安靜。

賀琦不敢進琴房,因為那樣會打擾到他。

聆聽音韻,似乎每個音符都在悄悄地叩開著一段青澀的時光,緩緩舒暢的旋律繞樑迴旋,這聲音,久久不能在空氣中散去,悠揚的琴聲溢滿了每一寸空氣。

在音符與音符的協奏間,賀琦不難聽出有一串特別的音律,細細數去,16次在高低音部的出現都再現了一種細膩的情感。

音裡符間,似乎有一曼一妙女子依稀在音樂聲中若隱若現。

藻般的烏髮用閃著水晶光澤的髮飾細細盤起,唇色如水般潤澤,白雪的膚色透出緋紅,似乎吹彈可破。她倚著楊柳纖細的枝幹,柳絮飄飄灑灑的落下,她抿著唇,翻看一本鋼琴譜。

時而,柔和的春風拂亂了她的黑絲,她用手依舊輕掩過去,仍然含笑翻看曲譜。她如春一光美好、動人,卻又不乏春一色悄然來臨時的那一絲羞澀。

賀琦徹底呆住了。

曲子從一陣悠揚的曲調開始,體現了一種明朗,歡樂的情緒在裡面。

中間有很小的一個片斷,色彩暗澹,節奏強烈,表現了孩子氣的煩惱情緒。

但很快又回覆到全曲主導的那種快樂的曲風。

聽了之前讓人振奮,如涓涓細流流進自己的心田,一股清涼的感覺到達自己的內心深處。讓人覺得寧靜,安恬,所有的煩惱,都已離自己而去了!迴歸靈魂深處的索求寧靜。

當這首曲子結束,賀琦在片刻的恍忽之際,竟然有種大夢初醒的感覺,並且她非常的不想從夢中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