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9章：萬般皆是起，萬般皆是落(第2/3頁)

封閉世界，就此破碎！

而撞破這封閉世界的，正是永古女帝！

此刻的她，盡顯狼狽，頭上鳳釵已經不在，披散的長髮有些凌亂，朱唇含血，面色蒼白。

最重要的是，她斷了一臂！

女帝單手捂著自己胸口，目光卻死死盯著虛空破碎之處，隱隱可見，在女帝的胸口，有一道傷痕。

除此之外，在她的眉心之上，更多了一道鮮紅印記！

那是……一道指紋！

隨著四周磅礴的天道之力瘋狂湧來，女帝胸口處的傷痕開始迅速癒合，連著斷去的手臂，也開始重生。

可眉心之上，那道鮮紅指紋，卻怎麼也抹不去，彷彿永恆印在了那裡！！

下一刻，孤小星的身影，從破碎的封閉世界中，一步步走來。

他的神情不變，身軀看上去亦是沒有任何變化，就連那幽蝶，都還靜靜停在肩頭。

孤小星的目光，也落在了女帝身上，道：“傳聞，當初你不惜自毀天道，以永古眾生的寂滅，與自身的真死，去震懾浮塵天。”

“你不妨也試試，這種震懾，對我有用否！”

一旁，莫桑已經徹底驚了，甚至到了驚世駭俗的地步，修道億萬年，他都沒有這般震驚過！

他不是沒想過，孤小星或許能勝過女帝，但勝到這種程度，還是完全超出了莫桑的認知！

甚至在勝過之後，孤小星還要以如此強硬的話語，去逼迫女帝，逼她玉石俱焚！

這讓莫桑的小心臟忍不住狂跳，只覺一切是如此的不真實！

而對於孤小星的話，女帝輕咬紅唇，身軀微微顫抖，心中似在掙扎！

孤小星就這麼注視女帝許久，見她始終沒有回應，才緩緩扭頭，看向了自己肩上的幽蝶，輕聲說道：“你夢即好，債，我去替你討！”

幽夢世界裡，白白清清，安安寧寧，莫許幽靜靜沉眠於這虛幻世界之中，無風無雨無人擾。

恍惚之間，也不知她忽然夢到了什麼，夢起了誰，嘴角掛起一絲淺淺的笑。

而孤小星，已經邁開了腳步，一瞬遙遠！

莫桑呆立在那裡，看著孤小星消失的方向，欲言又止，可最終，他也沒有選擇跟上去，因為實在是跟不上！

女帝亦是看著那個方向，嘴唇不自覺咬得更緊，腦海中回想起孤小星方才的話，還有那看她的眼神！

女帝很清楚，孤小星那話，並不是篤定她不敢玉石俱焚，篤定她不忍心讓永古國無數子民，因此而寂滅！

而是孤小星根本就不在乎她會不會選擇玉石俱焚，他的眼中，毫無畏懼，只有一片深邃與淡漠！

終而，女帝鬆開了咬住的紅唇，身軀緩緩放鬆，不再顫抖，一切的一切，都化作了一聲輕嘆。

“萬般皆是起，萬般皆是落，他既勝了我，由他也罷……！！”

其實，無論孤小星在不在乎，女帝都不會選擇玉石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