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翻開劇本,具體問題具體分析道:“因此你才會把手機設成響鈴,在手機被丟進魚缸後又重新撈起來吹乾,不斷關心有沒有人給你打電話。”

“因為聽著自己的手機鈴聲,就好像那個男的依然還愛著你!”

見竇靖童若有所思,畢竟現在都早熟,基本都談過戀愛,這種狀態問題應該不大,主要是後面的轉變。

金多多從來沒有把馬福禮當成爸爸,而戲劇化的是當她終於去把孩子打掉,馬福禮卻在窗邊給她放了一封自己的死亡證明?

於是金多多不再打扮的像個小孩,而打扮的像個大人,穿上裙子塗上口紅。

重新將枕頭綁在自己的腰上,裝作自己還在懷孕?

她是從那個時候明白這個孩子不僅是自己的孩子,更重要是馬福禮的希望。

是那個平時看不起的繼父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換來的希望,這個孩子必須活著。

這個狀態轉變很難,但現在光說沒用,只能等到臨場發揮,陳建兵和周勳兩位影帝影后的影響反應,這種事別人幫不了。

“他難道把所有角色都研究透了?”竇靖童是外行,但春夏卻更加震撼,演員分析劇本角色是基本功,但別人的角色也如數家珍這……

太變態了!

此時此刻才明白,為什麼二十七歲的蘇澤能走到今天,不光是演技,這份努力認真就吊打百分之九十五的同齡人!

世界上最絕望的是什麼?

不是天才,

而是發現天才竟然比你更努力!

“這小子還是一點沒變啊。”陳建兵看著不遠處的三人,感嘆道:“演戲這麼多年,沒想到竟然能從一個二十出頭的孩子身上看見什麼叫做不忘初心。”

“嗯,他天生就是註定吃這碗飯的人!”

周勳也很唏噓,出道這麼多年,見過太多起起伏伏,更經歷過太多風風雨雨,對於蘇澤,剛開始因為欣賞演技,接觸後欣賞人品性格,而現在……

此子必成大器!

不對,現在好像已經成大器了!

第十一回正式開拍,這次片場跟蘇澤的感覺與眾不同,跟以前所有情況都不一樣。

與其說是拍電影,還不如說是拍舞臺話劇?

原本陳建兵打算叫如是我聞,後來才改成現在的第十一回。每一回的開頭配以文字點出章回的名字。

文字是明確、精煉的,似是要明明白白地告訴觀眾,可是當真用表演把各回的故事展開的時候,似乎又看不真切?

他再次演一個唯唯諾諾的小人物,整天弓著背、拖著腳,連指認舞臺上的戲劇原型正是自己的時候都是夾臂塌腰的。

這樣一個人,想討一個說法的時候,肯定不會大吵大鬧的,就那麼一回回的往劇院跑,央求著人家改一改,連看大門的也要套套近乎。

《高天之上》

其實他也不是真的想討一個說法,面對律師說他這是為世人討一個公道他便為世人討公道,屁哥說應該放下他便想放下……

馬福禮的信念是什麼?

作為殺人犯的15年已經過去,對他來說翻案真有意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