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算不演也要跟你叫叫板!

孔雪跟劉天藝對視一眼,樂得清閒看好戲,特別是劉天藝,想知道蘇澤到底進步多少,在中戲究竟學到什麼。

劉冠傑用力揉揉臉,讓自己趕緊從吳涵情緒裡走出來,回想方木的狀態,拼命尋找冷漠孤傲的內心活動。

目光努力表現銳利掃視全場,語氣故意低沉,看似胸有成竹分析道:“首先受害女性如果被男性從身後按住上身或者抓住雙手的話,掙扎的幅度是最小的。”

“褲子被脫到膝蓋處,雙腿活動空間受限,因此也是最不可能遭到激烈反抗的姿勢。”

“此時此刻男性產生強烈征服感和滿足感,兇手站在夜色深沉天台上,整個城市夜景盡收眼底,看著遠處燈火通明的高樓大廈,腳下光影搖曳的車河。”

“看著服飾高貴的女人無力的掙扎,在視野開闊的高處痛快地宣洩而出。”

劉冠傑閉上眼睛,讓自己代入兇手,滿臉享受道:“也許在他眼裡整個城市就是一個巨大遊樂場。”

“此時此刻他不是在傷害女性。”

“而是整個城市!”

“卡!”五百喊停,沒發表任何意見,轉頭對蘇澤道:“該你上場了。”

“將不正常的虐殺行為作為發洩對社會仇恨的方式,這意味對他而言具有特殊意義。”

蘇澤站起身,進入表演狀態,目光平靜如水,整個人反而越發沉靜,如同一塊冰冷石頭,被包裹的嚴嚴實實。

“既讓他感到超乎常人的好奇、神秘、興奮,又讓他感到羞恥。如果男效能夠在早期與女性建立起正常關係的話,那麼這種過分強烈的感覺會隨著社會閱歷的增加而慢慢消除。”

一步步走到鏡頭前,側身站定,微微皺眉,目光如同穿越空間鎖定在某個背影上,語氣彷佛機器般不帶絲毫感情。

“兇手很可能是一個與女性無法建立正常聯絡的人,而這種人往往在一個缺乏女性關懷的環境中生活。”

“年齡不會太大,這種心理往往在青春期出現。男性,年齡不會超過25歲,家中沒有女性長輩,或者只有兄弟,具有挫敗的人生經歷。”

“作桉喜歡建築工地頂層,說明滿足兇手征服城市心理的好地點,同時也意味著他對於這類場所很熟悉,屬於心理安全區,因此應該是一個在建築工地有從業經驗的人。”

伴隨分析,蘇澤越發堅定,眼前出現一塊拼圖,一塊塊資訊填充進去,慢慢出現一張具體人臉。

“如果是這樣一個人,那肯定還有其他方式來表現與其他農民工的差別。”

“例如與農民工們油膩長髮不同的乾淨利落短髮,想表明知識分子身份的眼鏡,也有可能是一件區別於沾滿水泥的工作服的白襯衫。”

說到這裡,蘇澤勐然回頭,目光如同鷹隼般盯著劉冠傑,一字一句堅定道:“短髮、偏瘦、戴眼鏡、白色襯衫、左手腕戴金屬手錶的人!”

“這?”劉冠傑瞬間打個激靈,彷佛被蘇澤看透一切,內心所有毫無遁形。

這不是咄咄逼人,而是平靜的可怕的觀察!

好像自己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在對方預料之中?

如同一隻拼命掙扎在蛛網裡的可憐蟲?

命運早已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