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提議極好,只是這俘虜價格...”

許道平還以為其是有何主意,想不到卻是這?不過許道平也能理解,畢竟全真教乃是在關中發展,說句大實話關中乃是全真的關中,卻是一點也不過分的。

庫次有此擔心也是應該,雖然許道平從未這般想過,但也耐不住世人這般想,畢竟這才是現實,全真教說自家不將關中看做私產,不瞭解的外人是萬萬不會相信的。

許道平指著庫次笑道:

“將軍小心思太多了些,諸位且放心,關中方面貧道來談,絕不會讓諸位吃虧的,畢竟打了大勝仗,若是連陣亡將士的撫卹都拿不出,貧道也是會愧煞的。”

後面這話卻是對著眾將所說,也算是對眾人的承諾保障了。

庫次聽得許道平如此說,心中滿意的同時又有些惶恐,連忙跪下拜道:

“是末將以小心之心來比大帥心胸,是末將錯了,還請大帥責罰。”

許道平笑了笑,這個庫次連個馬匹都拍得不倫不類,明明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偏偏被其說的亂七八糟。

當下也是搖頭道:

“好了,將軍快起來吧,咱們還有其他事要商議,將軍如此跪著,難道是不想為貧道效力了?”

此話又是安撫又帶了一點警告,在好似開玩笑的話語之中,便讓庫次心中一緊,連忙起身對著許道平道謝。

許道平發號施令不到半載,這御下之術倒是越發熟練了。

待得庫次起身之後,許道平稍稍沉嚀才開口說道:

“貧道如果所料不差,魔門大軍在這幾日便應該要退回烏孫了,咱們也是損失頗大,又要看守俘虜,有心追擊但也要防止對方哀兵之勢,如此便算了。”

說完之後,伸手一揮將沙盤地勢從溫宿附近緩緩擴大到整個西域,伸手一指大宛方向說道:

“烏孫之敵暫時不用去管,只要粘汗退回,沒有個兩三月便出不得兵,如此大宛殘敵變成了孤軍,我等卻是不能放過。”

說完對著烏孫、大宛和龜茲劃了一個圈後說道:谷鐄

“諸位且看,這三地乃成犄角之勢,誰人能拿走兩地,便可對其中一地,形成包夾之勢,使其不能首尾相顧。”

眾人看著沙盤,聽著許道平的分析都是點頭稱讚。

許道平待眾人心中有數之後,繼續說道:

“烏孫乃是如今魔門在西域的大本營,急切之間滅之不得,我等恐怕也沒能力將之剿滅,如此烏蘇便不提了,如今重要的乃是大宛,我等一定要在月內出兵將其佔領,不能讓魔門緩過氣來。”

“那粘汗也不是易於之輩,待其緩過這口氣,我等再想將大宛拿下便基本難了。”

眾人點頭稱是,老將軍布里問道:

“大帥,不知關中援軍還有多久能到?”

許道平搖了搖頭道:

“關中軍要到此恐怕還要七八日,到了之後還得休息個三幾日才能出兵,畢竟關中大軍擊敗了側路大軍,便日夜不息的往此處趕來,其實也是強弩之末了,故此等待關中大軍不可行。”

老將軍聽得此,也覺得有理,但是自家也剛經歷大戰,同樣是傷筋動骨。

想到此老將軍面有難色道:

“大帥兒郎們也很是辛苦,恐怕難以出兵了。”

許道平點了點頭,許道平本來便沒有讓溫宿大營兵馬出動的打算,轉頭問葛真君道:

“真君附近兩日內,還有何地兵馬可以調動?”

霍真君聽得詢問,仔細想了想後回道:

“姑墨處還有一萬餘騎保護糧道,如今既然勝了那便可以動用。”

許道平點頭表示知道,然後對著負責管理輔兵的將軍問道:

“輔兵之中可能選出,一萬能騎馬射箭之人?”

那名大腹將軍一愣,連忙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