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德復等人將太華山眾人安葬了之後,已然到了第二日清晨了,草草的做了一番法事,便帶著散花夫人回終南山去了。

眾人回到鍾南山之後,陳德復便帶著散花夫人來見許道平。

經過一晚上的調養,許道平的身上的傷勢,已然被其暫時壓制住了,再調養個十天半月便可痊癒。

許道平還在運轉法力治療傷勢,聽得自家弟子求見,吐出一口氣濁氣之後,讓其進來。

許道平抬頭,便看見自家弟子帶著散花夫人走了進來,散花夫人頭髮雖然依舊散亂,臉上的汙漬倒是已然被擦拭乾淨了。

衝著許道平傻笑了一聲,便掙脫了陳德復,蹦蹦跳跳的又跑出去了。

許道平眉頭緊皺,看向自家弟子,陳德復苦笑一聲,向許道平行了一禮後,才緩緩將太華山看到的景象說了出來。

許道平聽的是又驚又怒,狠聲道:“魔門賊子,不得好死。”

許道平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而後對著弟子說道:

“將散花夫人帶進來吧,讓為師替她看看。”

陳德復行了一禮,說道:

“師傅慈悲。”

許道平擺了擺手說道:“快去吧。”

陳德富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出了重陽宮,剛出重陽宮,便看到散花夫人正在一旁追著一隻蝴蝶,痴痴的笑著。

陳德復連忙上前兩步,拉住散花夫人衣袖說道:

“夫人先隨我來,過會兒再玩好嗎?我們先去見師傅。”

散花夫人抬起純真的眼神,看了看蝴蝶,又看了看陳德復,嘴角一撇好似要哭出來一般。

陳德復苦笑一聲,沒得辦法只得一邊陪笑,一邊將其哄著入了重陽宮。

重陽宮中,許道平將搭脈的手指收回之後,眉頭皺起,沉聲說道:

“夫人體內五行混亂,內腹皆傷,而且頭部受到了重擊,神魂也是遭受了重創,這還不是最嚴重的,最最難辦的是其應該受到了莫大的刺激,自己把自己的神智全部拉入了潛意識之中。”

頓了頓後繼續說道:

“其他的外傷神魂之傷,皆可醫治,只有這潛意識之中的神智,為師也不知道該如何治理。”

說到這裡,許道平也不由得抓了抓腦門,顯得頗為苦惱。

陳德復一愣,問道:

“師傅難道便真的沒有辦法了嗎?如今太華山一脈,已然只剩下夫人一人了,師傅能否想想辦法。”

許道平搖了搖頭,嘆息一聲道:

“只能靠其自家清醒,如若動用外力,恐怕會使其真靈,遭到不可逆之傷。”

說完之後許道平才發現不對,看向自家弟子問道:

“你們是在何處發現散花夫人的?”

陳德復一愣,隨口說道:“便是在玉女峰,夫人所住小院之外。”

許道平念頭一轉,便知道何其道得用意,嘆息說道:

“好個魔門賊子,當真是一計連著一計。”

陳德復不明所以,一臉疑問的看著自家師傅。

許道平嘆息一聲,解釋道:

“本來散花夫人也是必死的,而那魔門賊子沒有將其殺害,而是將其逼瘋,便是要亂貧道心神,一來為他自己爭取時間,二來是想拖延貧道療傷的時日。”

陳德復一愣,疑惑問道:

“弟子愚鈍,還請師傅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