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散花夫人醒來之時,已然過了兩個多時辰,天色也將將變得有些昏暗。

身體酥軟無力,脖頸疼痛難當,散花夫人不由得悶哼了一聲。

“醒了?”

旁邊一聲冷淡的聲音傳了過來,散花夫人艱難的偏過頭看去,便看到那自稱黃韜的黑衣男子,正在用匕首烤著一塊血淋淋鮮肉。

“你們到底是誰?”

聲音有些沙啞,應當是那一擊重掌,已然將其聲帶也一併傷了。

何其道卻並不答話,反而將那半生不熟還帶著血的鮮肉,扔進了口中用力咀嚼起來。

舔了舔嘴唇,在這略有些昏暗的院子中,顯得格外邪異。

散花夫人這時才看到自家弟子,全部被丟在了牆角,手足好似一團麻花一般卷在了一起,一個名為張成的弟子被男子塔在腳下,上身赤裸,背部卻是一個血肉窟窿,讓人不忍直視。

看到這般場景,散花夫人掙扎著想要站起來,沙啞道;

“你到底想要做甚?儘管衝著我來,不要傷害我門人弟子。”

何其道嘿嘿一笑,將匕首插在桌上,上前一步彎腰在散花夫人耳邊輕語起來,過了片刻,只見散花夫人搖起頭來,一字一句的看著其說道:

“你...休...想。”

何其道冷笑一聲,也不廢話,轉身在此踏在張成身上,拔起桌上的匕首,彎腰在張成背部那窟窿之中狠狠一絞。

本來已然昏過去的張成,被這一番動作,疼的醒了過來,抬頭看著散花夫人無聲的嘶吼著,卻是整個舌頭早已然被拔除了。

那張成被摘了心臟,卻是過了片刻,才在嘶吼之中,慢慢神光渙散徹底死去。

散花夫人被眼前這一幕,嚇得有些傻了,呆呆的看著那還在火中冒油的肉片,匕首也在火光之中,顯得格外森寒。

過了片刻,待得何其道將匕首放在嘴邊,叼了一塊放入口中之後,散花夫人才狀似癲狂的朝其衝了過來。

何其道看也不看,抬腿一腳將其踹到了藤椅之上,力道控制的精準異常。

散花夫人被踹飛後,又立刻起身衝向何其道,如此這般反覆了七八次,每一次何其道都要問一句‘夫人應是不應?’。

散花夫人又一次被踹飛之後,何其道手中的肉片已然被其全部吞下了,看著森寒的匕首,笑了笑道:

“還差一些,沒吃飽。”

說完之後抬手往牆邊一吸,一個太華弟子便飛入其手中,看來是要再來一次剛才的場景了。

散花夫人見此,已然是徹底崩潰了,‘咚’跪倒在地,秀髮散亂一臉汙垢,向著何其道哀求道:

“求求你,不要傷害他們,求求你,不要傷害他們...”

何其道微微一笑,將手中太華弟子扔下,上前一步,用匕首將散花夫人臉蛋挑起,眼神幽幽的看向其問道:

“那夫人應還是不應?”

散花夫人,淚水奔湧,低聲絕望道:

“只要不再傷害他們,我全都答應了。”

何其道看散花夫人已然屈服,將匕首隨後以扔,哈哈大笑起來。

而散花夫人則是癱倒在地,低聲抽泣起來,其中有數不盡的絕望。

太華山,玉女峰。

外面一片平靜,太華弟子已然還是按步就班,院中的驚天變故,卻是絲毫也未傳出。

終南山,全真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