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道平趕到門口看到崔、徐二人後大笑道:

“兩位道友,好久不見,貧道甚是想念啊。”

二人看到許道平後也是臉帶笑意的說道:

“許掌教、許道友,近來可好。”

許道平有些奇怪,崔廣元雖然臉上笑意不減,但是心中有些感覺二人生分了不少。

按下心中疑惑招呼二人入內就坐。

在待客的大殿坐下。

許道平和徐太真說說笑笑,談著這幾年的經歷,不過片刻便將那一絲因為許久未見的生疏給消磨殆盡。

只有崔廣元一臉深著的喝著茶聽著二人的談話也不插嘴,過了片刻還是徐太真感到有些奇怪,對著自家師兄疑惑道:

“師兄,你是怎麼了?”

崔廣元沒有回話,放下茶盞,嘆息一聲後對著許道平說道:

“道友剛回和陽,教中事務繁多,本來不應前來叨擾,只是有些事已然到了不做不行的地步了。”

許道平點點頭道:

“道友請說,道友救人之情貧道一直記在心中,片刻不敢忘卻,只要貧道能做到定不容辭。”

崔廣元並不接話,反而說道:

“道友可知如今全真教弟子幾何?信徒幾何?”

許道平沉思片刻道:

“弟子門人不足千人,大都修為淺薄,至於信徒貧道也不知,大約有個十萬人吧。”

崔廣元搖搖頭道:

“道友太過謙虛,如今全真弟子大約有八百餘人,而傾慕和奉行全真教義者,單單在和陽附近便有上萬人,在整個漢中更不必說,而全真信徒已然不下百萬人了。”

許道平聽到這裡有些沉默,也已經知道崔廣元要說之事為何了。

而徐太真則是聽得一臉茫然不知道師兄和許道平說這些做什麼。

崔廣元說完,神情有些沉痛道:

“道友,這才十年不到啊,我知道全真教義乃是頂好的,在下也佩服道友為人,可是羅浮是我的家,在容道友如此下去,我羅浮百年後何存?”

許道平沉默片刻道:

“道友之意,我已然盡知,等赴過何太守之約,全真教便離開漢中。”

崔廣元神情沉痛道:

“今日,是我對不起道友,從此在下也沒臉登門了,道友告辭”

說完拱了拱手,一把拉住神色大急的徐太真,逃也似的化為遁光飛走了。

許道平忙道:

“道友,何必如。。。”

只是話還未說完,人已然不見了。

良久,許道平嘆息一聲,默然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