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段相對輕鬆的時間裡,表面上只有他日日挑骨頭,事實上安檸也基本在場,只是從未出現。

“叫學姐!”安檸冷冷清清回道。

慶曆四年春瞬間苦著臉:“夫人您離校的時候咱家還沒入校,這也算?”

“三殿下和卡羅特斯算不算呢?”安檸反問。

慶曆四年春捂住額頭,勉為其難地叫了聲學姐,然後看著對方滿意地點了點頭:“我調戲你們的小公主這麼久她才反應過來,真是笨蛋的說。”

安檸似笑非笑:“某位皇子殿下學千劫的時候,這一劫用了多久?”

慶曆四年春打腫臉道:“三個月啊,有什麼問題?你又不修習千劫,怎麼知道我當初孜孜不倦練琴時候那無盡的享受以至於根本不考慮接下來的事情。”

“所以你上個月死皮賴臉求瀟給你彈了首《召凰》?”安檸平素在葛生面前是極溫婉的母親,不過這位看外貌只是少女的夫人,和她聊天真的很痛苦。

尤其是喜歡佔便宜和揭短這一點。

“但是本公子的琴藝冠絕四海。”慶曆四年春打了個哈哈道:“話說那年在葉夜學院,我一首《鳳求凰》你知道拉了多少票嗎?還都是貌美如花豐~乳~肥~臀的狂蜂浪蝶們。”

“有膽量的話你去當面對那些狂蜂浪蝶去說。”安檸莞爾笑道,慶曆四年春不寒而慄。

是啊,就算是狂蜂浪蝶,也是葉夜學院的狂蜂浪蝶們,現在哪怕她們也都大多結業,婚假姻娶尚且不知,但是給十個膽子慶曆四年春也不敢這麼說啊。

再重複一遍,那些都是葉夜學院的狂蜂浪蝶啊,浪起來世界都要抖三抖的說。

“她們都是性情高潔的冰清玉女,我以人格擔保。“慶曆四年春遇敵轉進如風。

安檸看慶曆四年春吃癟,終於滿足地開口:

“不過那個人將手劫放於意劫之前,總讓人火大。”

慶曆四年春並不奇怪安檸對千劫的瞭解如此之深,哪怕安檸真的一點千劫都不會。

但是她死去的丈夫會。

“劫者,難而變者也。”慶曆四年春正色道:“應劫之時,若全無變通,唯有死劫而已。”

“不過我還是很高興,他們二人只用了二十天便想通了這一點。”

“為這一點,我可是屈尊挑了那位公主二十天的骨頭。”

“我看你很樂在其中呢。”

“彼此彼此。”慶曆四年春抓抓鬢角道。“不想她一次也沒發飆,實在大出我意料。”

“那孩子雖然很倔,但他很願意講道理。“安檸道:“只要我們說的不錯,即使再怎麼不高興,她也還是會聽的。”

“這樣的性格,很可愛不是嗎?”

冰屋之內。

手劫遲遲得不到進展,小九怒而棄之直奔下一劫,只是當看到這一意劫,二人還是愣了好半天。

意劫,意以形萬物,意者,心之音也,意為先,身為後,方可成哉。

而修煉的方法,則簡單的令人髮指,當然,也或許,難得令人髮指——以意凝物。

小九無限腹誹那個創下千劫的老人。

因為這並不是武士的手段,而是來自魔法師最基本的技巧,用心念控制元素的流向。

千劫提供了數種修煉方法,具體可分為控火控水控風控土控萬物。

或許許多人都對那個控萬物很感興趣,但小九仔細看完只想對那個老人說一句話:“滾。”

在知道那個老人的身份的前提下。

因為控萬物後面有注:“精神力達到大魔導師以上。”

順便說一句,大魔導師最基本也是天境,二十九級。

而我們的小九同學,九級……

所以在前四者中,小九選擇了水,不知為何,葛生也同樣選擇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