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終於出了個人才啊!”

聽著親戚們七嘴八舌的誇獎,張炎之笑嘻嘻的抱著胳膊,把這些好聽的話全都收下了。

這就是臉皮厚的好處,然後還得謙虛一下,“這也不算多大的事兒!”

“不過為什麼要替學校還債啊炎之?”

“這就要從頭講起了....”

一群人回到正屋裡聽的津津有味兒,聽著張炎之這半年的發展歷程,時不時的發出一聲驚歎。

程秀豔輕輕撞了撞張志勝,“你看你兒子嘴咧的,都要到耳根了。”

“這麼大的事,還不讓他高興高興了。”

張志勝笑著說道,“咱兒子從小腦袋就比同齡人活躍,而且做事也很穩重,我覺得沒什麼問題。”

“你就替你兒子說好話吧你。”

程秀豔白了他一眼,就當她要去廚房幫忙的時候,門外又進來了兩個人,“喲,姐,姐夫,你們在這站著幹什麼呢。”

程秀豔回頭看了一眼,隨意的應付了一句,就跑去廚房了,把張志勝一個人留在了原地。

張志勝勉強笑笑,這倆人是張炎之姥姥妹妹家的兒子和兒媳,不過經常在南方做生意,兩三年才回來一次,一回來準時炫耀他們掙了多少多少錢,那邊生活有多好,比這小縣城生活好多了怎麼怎麼樣。

話裡話外無一不彰顯他們的優越感,這也使得家裡人都不怎麼喜歡他倆。

“姐夫,這兩年看起來年輕了不少啊。”

夏良身上穿著貂皮大衣,脖子上帶著金鍊子,一幅暴發戶的形象。

“還行,還行。”

張志勝乾笑一聲,然後朝著屋子裡喊了一聲,“夏良來了!”

屋子裡的說話聲戛然而止,一群人都朝門口看去。

張炎之也歪著頭看了過去,夏良嘛,他有印象,一開始去南方做生意賺了點小錢,說好聽了是經銷商,不好聽的就是個二道販子。

後來因為太能得瑟,在一個酒局裡得罪了一個人,最後沒辦法,生意幹不下去了,只能回到了小縣城。

不過前世兩個人基本沒交集,不過即使這樣,他都知道夏良的德行,所以張炎之也只是澹澹了瞥了他一眼,

“夏良來了...”

幾個人不鹹不澹的問了一句,就沒有下文了,比起聽夏良吹牛逼怎麼賺錢的,還不如聽張炎之利用頭腦怎麼把陳銘第一次參觀酒廠就給拿下的好。

“炎之,你繼續說啊,後來怎麼著。”

張炎之剛想講話,夏良就把貂皮大衣脫了下來,放在了起眼的位置,“哎,這屋子裡真熱啊,這貂兒都穿不住。”

“是啊,屋熱。”

不知道誰接了句話,屋子裡陷入沉默。

不過夏良卻不管不顧,他摘下脖子上的金鍊子,笑呵呵的放在桌子上,故意弄出聲音,“不好意思,來晚了來晚了,好幾年沒回來了。”

“夏良這兩年在哪做生意啊?”

“害,就做點小買賣而已。”

夏良擺擺手,“就下半年的時候發了點小財,碰上了一個機遇。”

“噢,那還挺好的。”

張志勝笑著說道,“現在賣什麼了?”

“也沒賣啥,倒騰點酒,掙了十幾萬,都是小錢。”

夏良說完這句話,就感覺其他的表情有些不對,而且目光都是朝著張炎之看的。

“賣酒?小舅賣啥酒啊。”張炎之笑嘻嘻的問道。

“至臻酒啊,我和你們說,這酒老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