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那我就陪你!”雪九兒眸子注視著李楓,清澈而迷人。

李楓最受不了雪九兒這看起來彷彿含情脈脈般的眼神,他怕自己被雪九兒的眼神欺騙,真以為這女人是喜歡上自己就麻煩了。

兩人沿著河岸,一路向著源頭的方向行走,兩人都動用了極速。從剛剛衝下來的速度來看,這條河流應該會很長。

一路沿著河岸而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一路之上,景色都是一樣的,荒涼而寂靜。直到兩人看到了一座山,一座禿山,河水就是從這座禿山上滾滾而下來的。

看著這座並不是很高,但黑霧纏繞著禿山,李楓止住了腳步。他們看得出來,這座禿山就是這條河流的源頭了。

“走!上去看看!”李楓對著雪九兒說道。這條河很可能牽扯到紅塵聖尊,那這也可能會有大機緣。就算沒有大機緣,李楓也有一個想法想。

雪九兒和李楓走向禿山,攀登而上,一路上他們都十分小心,生怕碰到不乾淨的東西。這仙墓之中,否則隨時都有身死的可能。

但很幸運的是,他們走到了禿山的山巔,他們也沒有碰到任何的危險。

走到山巔之上,李楓發現整個山巔就是一面湖泊,湖水流淌而下,形成了這條滾滾而下的河流,並且不斷的壯大。

在山巔之上,除去這一面湖泊,什麼都沒有發現。李楓和雪九兒找了許久,都沒有發現這上面還有任何東西。

“是不是我們多想了?或許這裡就是天生的苦水,和紅塵聖尊並沒有什麼關係。”雪九兒說道。

“不會!”李楓搖頭道,“你有沒有發現,我們雖然沒有接觸苦水,但就站在這裡,都覺得有一種悲涼。這在別處是沒有的感覺。”

李楓楓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突然伸手向著湖水觸碰而去。而就是這出手剛剛觸碰,李楓就覺得精神一震,比之前在河水中要強烈十倍的悲涼氣息衝向他,讓他險些失神。

雪九兒同樣嘗試了,而後露出了驚容:“這裡的悲涼氣息太過恐怖了,才觸碰到這些水,就感覺整個人悲苦到極致,這要是完全浸泡在其中,有幾個人能扛得住這樣悲苦。”

“我想要試試!”李楓突然說道,“什麼?”雪九兒一愣,隨機搖頭道,“你雖然心智堅定,可此處的苦水太過恐怖了,你去嘗試很有可能迷失自己。”

李楓搖頭道:“正是因為恐怕才要嘗試。此刻我處於瓶頸,而且這瓶頸十分堅固,沒有特殊手段,我怕是無法衝開了。我想以這方的苦水磨礪自己,說不定因此突破呢。”

聽到李楓的話,雪九兒沉默了許久才說道:“那你有沒有想過,你要是因此真的迷失在這裡怎麼辦?”

“來仙墓不就是拼著冒險一死的嗎?為的就是突破這不可能突破的瓶頸!要不是這瓶頸難以突破,我何必來仙墓?”李楓說道。

“那還有一種可能你想過沒?”雪九兒看著李楓說道。

“什麼可能?”李楓疑惑。“你此次要是沒有迷失,那你的心神在這種磨礪下,會變得更加的強大,你自我的道也會更加的成熟。而這個時候如果你還沒有突破,那麼你的束縛就會變得更加的恐怖。可能你這一輩子,就真的要在王座永無寸進了。”雪九兒說道。

“你也說過,束縛越大,將來突破之後的實力就越強啊。這不見得一定是壞事!”李楓笑道,就算這是最壞的結果。可我還有得選擇嗎?除非是我想一直在王座境,要不然就只有嘗試了。

藉著磨礪元神心智來感悟自己的道,進而逼出自己的潛力突破王座。真要是此次還未突破,那我也覺得無可奈何了。

雪九兒見李楓心意已決,也不再說什麼。“我在河岸為你護法,要是有什麼不對,到時候我拉你上來。你不要強行堅持,人活著才有意義。要不然真的迷失在這裡,那你就是死定了!”雪九兒對著李楓說道。

李楓點頭,他自然不會強求。要是真到了事不可為的時候,自然要以保命要緊。

“你就在湖邊浸泡,藉著其苦水磨礪自己。這湖中還有什麼兇險我們也不知道,你儘量小心一點為好,不要打破湖泊的平靜引來一些別的變化!”雪九兒提醒李楓。

李楓點頭,深吸了一口氣,穩住心神,一腳就踩進湖泊中。

李楓這一腳踩進去,頓時覺得自己彷彿是來到一個滿是苦難的地獄,整個人忍不住覺得淒涼,悲苦,眼角在這一霎那,瞬間就流淌出眼淚。

進入到湖泊中,李楓頓時身前幻想連連,這人間各種悲苦的事,都在他面前閃現。李楓明知道這些幻想是假的,可還是忍不住淚流滿面,他整個人這一個瞬間就要迷失在其中。

他浸泡在這湖泊之中,當真是進入了苦海之中,感受著各種悽苦悲苦情緒的干擾。他看到鳳瑩雪被人凌辱身死,看到父母雙亡,看到大哥被凌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