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仗還真不小呀......”東城門的城牆上,刀疤臉抱著雙臂,看著下方密密麻麻的軍隊,輕佻的吹了個口哨。

一旁的江勝等人就沒那麼心大來了,看向下方的神情顯然是有些凝重的。

準確來說對於江勝這等平民開拓者,這怕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大型戰爭的陣仗,要說心中沒一點新奇和緊張是不可能的, 哪怕曾經在開拓者訓練的時候模擬過無數次,依舊不能做到完全心無波瀾。

“情報上雖說精兵只有三萬,但算上攜帶的流民和雜兵,起碼五萬不止.....”江勝看了看下方被驅趕的流民,心中痛惜,這些原本都是應該去島上給自己挖坑種田的打工仔,結果要被對面拿來當炮灰來了。

“世子大人確定有足夠兵力執行計劃嗎?”說話的是鳳陽郡主, 顯然雙方的人數差距讓她有些懷疑起來。

“不用擔心......”世子穩穩坐在城頭,看著下方密密麻麻的軍士一臉平靜:“當年張遼守合肥,幾千士兵就能把孫權十萬大軍拒之門外,我們難道不行?”

眾人:“.........”

“你.....行嗎?”王野也被對方的話震驚來了,拿這個例子來說事,他不會是認真的吧?

“當然不行......”蕭恆哈哈笑了笑:“城是不可能守得住的,不過守一兩天消耗一下還是沒問題,下面我說下計劃。”

眾人皺眉,一直不明白為什麼要臨戰到頭才說計劃,但誰叫是自己主持的場子呢?

“情報上說,此次對方分兵兩處,東城門也就是咱們這門的主帥,是來自天水的宇文護帶頭,率軍兩萬,挾持流民和俘虜一共兩萬,西城門則是手下龔先生帶頭領軍,情報裡他就是擁有徐庶主卡的職業玩家,手底下的副將叫胡峰,主卡馬孟起, 保守估計二十級!”

頓了下又道:“此次敵人是想快攻拿下墨陽,你們仔細看......”蕭恒指了指遠處:“並沒有什麼大型的攻城器械,投石車、呂公車什麼的都是沒有的,只有簡陋的雲梯和撞城門的大木,採取的攻城方式只能是最原始慘烈的一種。”

“墨陽守城的軍士雖不多,但咱們器械不缺,箭矢、滾石和這幾天蒐集的大糞金汁都是足量的,守個幾天問題不大。”

“聽起來似乎是這樣.....”江勝皺眉:“但並不是說得那麼簡單,首先得排程得當,不能出一絲紕漏,而後就是.....得防對方的猛士襲擊。”

雲梯攻城往往是傷亡最大的一種攻城方式,非必要很少有人會選擇這樣的方式,但也不是絕對,歷史上有很多例子裡,這種原始攻城戰都有輕傷亡取勝的案例。

而造成這種效果的方式往往不是什麼軍謀,而是攻城的隊伍裡某些個戰力兇猛的勇士力挽狂瀾,比如明朝晚期的李定國,在張獻忠手下當義子時就多次率先攻上城頭, 以極低的傷亡拿下大明不少城池。

雲梯架上城牆的一瞬, 下方自是有弓箭和前方的盾兵掩護, 可以爭取極少的空間給士兵衝上城牆佔據一處城頭的機會, 這個時候個人的勇猛和抓時機能力就很重要了,一些善於此法的猛士會隱藏與士兵之中,抓住機會突然暴起,一下衝上城頭。

守城戰裡,一旦有出現缺口,上方的優勢就會大大減少,如果對方能守住缺口,後方士兵便會源源不斷的支援,將彼此優劣勢越拉越小,所以攻城的猛士一定要強,既善抓機會能找到缺口位置,又得有足夠武力,在眾多士兵圍剿下守住缺口。

“天林軍應該是不缺猛士的吧?”王野也皺眉道。

“何止?”蕭恆呵呵一笑:“你們不會以為宇文護那土豪手下就幾張金卡吧?”

眾人一愣,頓時凝重起來,是呀,卡包一次五張,前期土豪最多能開三十張,除開那四張頂級金卡,對方應該還有紫卡名將才對。

“據我所知.....”蕭恆笑道:“對方手下至少有八個猛將模板,都是紫卡級別,等級也差不多都是二十級!”

“我去,有這麼誇張?”刀疤臉瞪眼道。

“不是不可能......”鳳陽看了看下方:“西北邊線一戰裡宇文護殲敵五萬,大破韓蕭手下的拓跋雄武的同時,還收割來了不少當時一起參戰的漠北部落,收割的經驗可不少,養十來個二十級猛士不是不可能。”

“那這仗還打個屁呀?”刀疤臉翻了個白眼,紫卡良將固然比不上金卡名將,但二十級的時候差距其實並不是非常大,遇到頂流的紫卡如果戰法相剋還不一定打得過,就比如遇到沙摩柯,如果對方抽個彎弓飲羽,一不小心你就是呂布在手也說不準會被射死。

對方在已經有三十級趙雲的情況下還有這麼多紫卡猛士,要是被包圍來了他們怕是連跑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第一步就是消耗對方的紫卡!”蕭恆看著眾人道:“對方想要以少傷亡快速拿下墨陽,就得用猛士攻城,而隱藏的你們就是狙擊他們的殺手鐧,我會根據你們的技能特效,分配去守相應的城門,而你們第一個任務就是儘可能殺掉衝上城牆的紫卡猛士,後期圍殺宇文護的時候,他身邊的紫卡猛士不能超過三個!”

“這怕是風險有些大呀.....”刀疤臉嬉笑道。

“風險大收益也大不是嗎?”蕭恆笑道:“二十級的紫卡你們別告訴我看不上吧?還是猛將模板的!”

眾人頓時不說話來了,前期沒有誰會嫌手下猛將卡少的,紫卡也是歷史良將,起碼是將軍級別的人才,而且還是二十級的卡,拿回去就能形成高階戰力,再土豪也不敢說看不上!

“那如果沒問題了的話,我便開始分配了?”蕭恆笑望著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