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女現身,她用一塊橙黃面紗遮住了下半臉,看不清長什麼樣。但整體來看,她長得也算眉清目秀,楚楚動人。

她衝粟晚鞠了一躬:“天女參拜羋花界天仙!然,花雨的劫數未盡,你如此做法,不合常理,有違天道!”

粟晚擋在花雨面前,苦澀地一笑:“有違天道?天道是什麼?你們口中所謂的天道,就是像你這樣,肆意玩弄他人的人生,視生命如草芥。把他人的生命玩弄於股掌之間,說渡劫就渡劫。北禤若是這樣,花雨亦是如此!”她冷笑一下,“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天道嗎?”

天女大發雷霆:“什麼叫肆意玩弄他人的人生!天仙,我敬你一聲天仙,是因為你資質、閱歷還有身份都在我之上。但你卻有辱天道,實屬可恨。你別以為你坐擁羋花界、聖醫界兩界,就如此猖狂!”

冰月咬牙切齒,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天女:“不,你錯了,我們小晚坐擁的是三界!”

“不,是四界——”亓淵冷冷地盯著天女,又轉頭撇了撇冰月。

“我羋花界要護的人,就沒有護不了的!你敢動花雨一試試!”粟晚葉眉緊皺,咬牙切齒。

“有何不敢?”說著,天女在胸前揮舞幾下,幾束橙光隨著她的手舞動,然後她把手向粟晚一推,一束橙光向粟晚襲來。

冰月擋在粟晚面前,拂袖一揮,一束藍色光束刺進天女體內,天女被擊倒在地,口吐鮮血。

冰月指著天女,不悅地:“天女,若你再來驚擾小晚,那就休怪我上官冰月冷血無情!”

天女拂袖一揮,一道橙光將她帶走了。

冰月轉回身來,蹙蹙眉頭:“小晚,我們點燃靈燈出去吧!亓淵,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我們先拿出十大神器,利用十大神靈召喚出靈燈!”亓淵左顧右盼。

冰月拿出情羨吟夢傘:“我先來——”吟夢傘在他掌心上方漂浮著。他將吟夢傘向上一扔,吟夢傘升上半空之中。

司姚俏笑:“赤煞焚芸扇也來了——”拿出赤煞焚芸扇,向空中一扔,焚芸扇升到半空之中。

粟晚分別拿出流殤琴、九香鼎、千司弦、赤楹花、染冰和聖偶,往上一扔,它們全都升到半空之中。

挽楹拿出羽靈墜,往上一扔,羽靈墜升上半空之中。

此時,只見幾道七彩之光分別從羽靈墜它們體內噴湧而出,一束綠色光束從粟晚體內噴湧而出,那幾道七彩光束匯聚在一起……

只見一道雪白光束從中閃現,一盞透明水晶曇花燈從雪白光束中湧現,還散發出一道七彩之光。

亓淵他們十分驚訝:“哇,靈燈現世了!”

忽然,那道雪白光束逐漸擴散,擴散,把那幾道七彩之光反噬了回去,那束綠色光束反噬到粟晚體內,粟晚跌倒在地,口吐鮮血,昏迷不醒。

冰月連忙抱起粟晚,看著粟晚嘴角殘留的血跡,他不禁簌簌的流下眼淚:“小晚,小晚,你醒醒啊!小晚——”

亓淵湊過來,眉眼緊皺:“粟晚,粟晚——”

桑棘流下眼淚:“粟兒——”他雙手在胸前揮舞幾下,幾束綠色光束隨著他的手舞動著。他朝粟晚那兒一推,綠色光束刺進粟晚體內……

雲深、冰月和亓淵都目不轉睛的望著粟晚,眼淚含眼眶。

彈指之間,桑棘被那束綠色光束反噬,擊中自己的胸腹,他攙著胸口,口吐鮮血,氣喘吁吁、筋疲力盡:“粟兒,對不起,桑棘救不了你!”

枝椏推開桑棘:“你這不行,讓我來!”她伸手向前一推,一束粉色光束從她手中脫穎而出,刺進粟晚體內……

片刻之後,粟晚睜開雙眼,枝椏收回手。

粟晚望著冰月:“姐姐……”望著亓淵,“亓淵……”“枝椏,謝謝你救了我!”“桑棘……”“雲深……”

冰月抽噎著:“小晚……”

“我沒事了,姐姐……”粟晚嫣然一笑,她起身,接住靈燈,轉身望著亓淵,“亓淵,我們怎樣才能點燃靈燈?”

亓淵莞爾一笑:“粟晚,我們最初來找靈燈的所有人,包括枝椏。每人滴一滴血,滴在靈燈上,就可以了!”

粟晚他們恍然大悟。

粟晚掐破手指,鮮血直流:“我先來——”把血滴在靈燈上。

冰月劃破手指,鮮血溢位,他把鮮血滴在靈燈上。

亓淵、桑棘和桃沂滴血在靈燈上,枝椏劃破手指,滴血在靈燈上。

彈指之間,只見一道煞白之光從靈燈之中噴出,直上雲霄……

半晌,眾人紛紛升上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