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是什麼?!”指著正在翩翩起舞的枝椏,“你又作何解釋?”

“你冷靜一點!”亓淵上手拉著夷天燼。

“你叫我怎麼冷靜!”甩開亓淵,鎖住冰月的喉,“上官冰月,你好狠的心啊你!”怒目,“此事若換做是粟晚,你冷靜得了嗎?”

“我就是為了要救小晚,不得已才這麼做的!”甩開夷天燼。

“上官冰月,你可真自私!”指著冰月,對著他破口大罵,“為了你所愛之人,就不管我家枝椏的死活了!”

“什麼叫你家枝椏?”呵斥,“她不光不是你家的,也不是誰家的,她是我家的,你也可以確切地說,她是我和小晚的孩子!”

聽了這話,夷天燼頓時目瞪口呆,驚訝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枝椏停下,那一瞬間,除了冰月、夷天燼、亓淵和夕娘之外,其他人都口吐鮮血,也包括躲在裡屋裡看戲的花雨和亓禕。

亓禕攙住胸口:“可惡,那死丫頭竟暗器傷人!”

“沒錯,還好我修為還算馬馬虎虎!不然的話,估計怕是要去黃泉路走走了!”花雨應聲。

枝椏湊上前去,拽著夕孃的手:“你也都看到了,若你不說實話,便去給他們做伴如何?”

“什麼實話,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夕娘戰戰兢兢。

冰月露出了姨母笑,枝椏,辛苦你了。

“聽不懂沒關係,你馬上就能懂了!”枝椏莞爾一笑,伸出袖子一甩,在場的除了冰月、夷天燼、亓淵和夕娘之外,均灰飛煙滅。她挑了挑眉,“這下懂了吧?怎麼樣,想去陪他們嗎?”

夕娘吞吞吐吐:“花雨…她…確曾帶回一個姑娘,就在這月夕樓裡,但是…但是後面她帶去哪裡我就無從得知了!”

“是不是一個眼盲的姑娘?”冰月很是激動。

“確…確實!”

冰月推開夕娘,徑直往裡走去,亓淵他們緊跟上。

“這個該死的,就知道……這下該怎麼辦啊?”花雨有些焦急。

亓禕化作粟晚的模樣,衝花雨挑了挑眉:“那就看看,誰藏得過誰咯?!一會兒你也化作那死丫頭的模樣……”

“明白!”花雨眨了眨眼。

羋花界,花棠書苑。

玉湖坐在床沿上,床上躺著司姚。玉湖無精打采,雙目無神,棠昳的話一直在她腦海中迴盪——

“失去羽翼,對於一個靠羽翼而生的鳳凰來說,無疑是在剔他的肉抽他的筋,就如同我們刮骨一般痛不欲生!他之所以會昏迷不醒,那是因為失去了羽翼,他便沒有了平衡,也就沒有了隱忍疼痛的經脈!”

她潸然淚下,紅毛,你怎麼這麼傻?為了像我這樣一個無心之人,真的值嗎?

司姚睜開雙眼,掃視了一下四周,目視著她:“小芙,小芙芙……”

她頓時抹了抹眼淚,竊喜:“紅毛,你醒了!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我都說了,我是司姚,不是紅毛!”

她扶起司姚,蹙蹙眉頭:“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話!你不痛啦?”

司姚躺在她懷裡,撒嬌:“痛,真的好痛。”他嘟著嘴,“明明拔身上的羽毛就很痛了,那懸崖之下那些魁火還一直在那燒啊燒啊的!”

“別肉麻了!”她瞥了瞥他,“怎麼沒痛死你!”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都是為了誰呀我!”司姚滿腹委屈。

“我就這麼說了,那又何如?”憤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