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姚拉著玉湖的手徑直往前走——

前方出現一座懸崖,他們只得停下步伐。

司姚眺望遠方:“越過懸崖,就可以出去了!”他俯下身子望下懸崖……

懸崖下鋪滿熊熊烈火,“呲——”火焰力爭向上,衝上懸崖。

他立即縮回身子。

玉湖環看四周,惴惴不安:“紅毛,懸崖下是什麼?”俯下身子。

司姚一把將她摟在懷裡:“小芙,別往下看,下面全是魔火,小心給你燒成烤雞!”

“你才烤雞呢,我是狐狸,不是雞,要燒也是你燒成烤雞才對吧?!”玉湖環看四周,“那怎辦?坐這兒等死啊?這裡可是懸崖,過不去的,我又不會飛!你倒好,化為紅毛直接飛過去了!突然好想變成鳥啊!”

“我都說了,我是鳳凰,我叫司姚,不是紅毛!”司姚嘟嘴,憤憤不平。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跟我較真!紅毛!”玉湖撇了撇司姚。

“這懸崖下的魔火,我的赤煞焚芸扇無法吸煞,並且源源不斷,即使吸煞了,片刻之間又會燃起來,根本行不通!”司姚十分焦慮。

“那這怎麼辦啊?要不,你走吧,不要管我,反正我已經打算葬身火海了!”玉湖有些氣餒。

司姚拉著玉湖的手:“要走一起走,我不會把你一個人留在這兒的!”說罷,他升上半空之中,化為真身火鳳凰……

只聽一聲鳳鳴,展開雙翼,還散發出一束血紅之光,它旋轉著……

一片片紅色羽毛飄飄揚揚,紛紛隕落在懸崖上,紛紛揚揚,漫天飛舞……

玉湖頓時大驚失色:“鳳羽?紅羽?”環看一週,吶喊,“紅毛,停下,快停下,你別再拔你自己那點可憐的毛了!”她雙手向上一推,一束白色光束從她掌心間噴射而出,刺向司姚,卻遭反噬,把她擊倒在地。

她抬頭仰望那隻鳳凰,潸然淚下:“不要啊,紅毛!沒了鳳羽,你會痛死的!不痛嗎你,快停下!”

那些紅羽隕落在懸崖上,編織成一座紅羽橋,還撒發出一道血紅之光……

那隻鳳凰從半空之中隕落,摔倒在紅羽橋上,鮮血淋漓,千瘡百孔,傷痕累累……

玉湖起身,迎上前去,抱著它,淚眼朦朧地失聲痛哭起來:“紅毛,紅毛,你怎麼這麼傻?!失去了紅羽,你會痛死的!”

司姚化作人形,口吐鮮血,無力的躺在玉湖懷裡:“落毛的鳳凰不如雞!小芙啊,你別再叫我紅毛了,改稱為無毛吧?!”說罷,他昏睡過去。

玉湖緊皺眉頭:“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傻話!我們出去,出去——”說著,扶著司姚,順著紅羽橋一直走下去……

枝椏和夷天燼他們倆一起走在森林之中——

一束紅焰之光閃現,他們倆面面相覷,順著那束光走去——

粟晚躺在一片草地上,脖子上有一道血跡,還在源源不斷的流出來。她胸前躺著浴火魘允扇,散發出一道紅焰之光——

枝椏頓時目瞪口呆:“主人,主人!”

“浴火魘允扇?”夷天燼若有所思。

枝椏伸手扶著粟晚,拿出魘允扇遞給夷天燼,“你拿著魘允扇!我們把主人帶回羋花界,找棠昳長老救主人!”

夷天燼接過魘允扇,仔細端詳著:“這不是…那魔界尊主亓淵的浴火魘允扇嗎?怎麼會在這?”

“沒看出來嗎?這魘允扇是來守護我們主人的!哎呀,你別再糾結這把扇子了,趕緊來幫忙,我們帶主人去羋花界治療!”扶著粟晚,夷天燼也來幫忙攙扶著,欲走——

此時,小藤走上前來,注視著粟晚:“兩位,現在帶她去羋花界怕是來不及了!我在附近搭了一座竹屋,帶她到竹屋裡治傷吧?我也會點醫術!”

枝椏猶豫片刻,最終還是答應了。

在祭焱閣附近,亓淵趴在地上,全身鮮血淋漓,傷痕累累,血跡斑斑,地上綴滿血跡,恍若血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