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椏和夷天燼來到一戶人家門口,門匾上寫著[文府]兩個大字。

枝椏望著夷天燼:“想必,這裡便是文珍家了吧?!”

夷天燼衝她莞爾一笑,然後走過去敲了敲門。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過後,門開了,映入他眼簾的是一位身著紅色小碎花羅裙的婦女,正詫異地注視著他。

枝椏連忙湊上前來,衝她莞爾一笑:“你是文珍的母親吧?”

那位婦女點了點頭,而後仔細打量了枝椏他們:“你們兩位是……”

枝椏嘴角微微上揚:“文夫人,是這樣的!我們倆聽聞因在您閨女文珍身上出現糾紛,從而導致此地出現靈異事件,特地來此捉鬼驅邪的!”

那位婦女詫異地望著他們:“你們是……驅鬼師?”

枝椏點了點頭,微微一笑:“對,你可以這麼理解!”

那位婦女往門的左側退開:“你們快請進!”

枝椏和夷天燼相視一笑,隨後跨入文府的門檻,跟隨著那位婦女的腳步,走了進去。

他們一起來到文珍的閨房中,看見床上坐著一位身穿紅衣的披頭散髮之女,失魂落魄、沒精打采的模樣,她那一頭凌亂的黑髮顯得格外引人注目,雖然滿臉髒兮兮的,但還是可以看出,她是個很清秀的女子。

枝椏蹙蹙眉頭,有些不解:“文夫人,這便是您閨女文珍姑娘了吧?”

文夫人連連點頭,淚眼朦朧:“正是……”

枝椏湊過去:“文珍姑娘……”伸手去擦拭文珍臉上的汙垢。

文珍急忙甩開枝椏的手,連連搖頭,淚眼朦朧、撕心裂肺地吶喊了一聲:“不…不要啊…不要殺我……對…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我錯了…我…我不該這麼對你……”戰戰兢兢地、哆哆嗦嗦地模樣。

夷天燼迎上前去扶著枝椏,眉宇間泛起褶皺,惡狠狠地瞪著文珍:“你幹什麼?!我們枝椏只是想給你擦拭你臉上的汙垢而已,你這什麼態度啊你!敢推我們 枝椏,膽兒肥了你!信不信……”

枝椏扭頭注視著夷天燼,蹙蹙眉頭:“好了,不要再數落她了,你看她都這麼沮喪,懂不懂憐香惜玉啊你!”

夷天燼眉宇間泛起褶皺:“憐香惜玉…我憐香惜玉也只有對你……”

一聽這話,枝椏扭頭注視著夷天燼的眼睛,而後,他們相視一笑。

枝椏轉身望著文夫人,微微一笑:“那個……文夫人,我想問一下,這文珍怎麼變成這樣了?”

文夫人嘆息道,潸然淚下:“這還得從他們仨小時候說起……”

枝椏連忙打斷了她,尷尬的一笑:“那個…他們小時候的事,我已經聽說了。我們就想知道,秦安時逝世後,這裡發生的一切!”

文夫人扭頭望了一眼文珍,又抬頭仰望房梁:“安時逝世後,秦夫人受不了打擊,就拔出刺在安時體內的那把匕首自殺了。因為一下子失去兩個重要的人,秦老爺傷心欲絕,把責任推給我們家文珍,然後就讓我們家文珍跪在堂前為他們守靈,要守七天七夜。”

夷天燼斜眼瞟了瞟文珍,又將目光轉向文夫人,不解地問道:“文夫人,我想知道,你對此事的看法,你覺得…這事兒……文珍有責任嗎?”

文夫人緊皺眉頭,瞪了瞪文珍:“如果當初…文珍不在大婚之日鬧婚,也就沒有這一切的發生!”

“可是…如果你們當初履行諾言,讓文珍嫁給易柏辰,也就沒有這場鬧劇了呀!”枝椏皺了皺眉。

文夫人聽聞此言,苦澀的一笑:“你們懂什麼!我們家這傻丫頭也是不懂,那易柏辰…根本就不愛她,更看不上她!易柏辰喜歡的是他的表妹閆(yán)晨曉,因為在易柏辰小時候,易府老爺和夫人不想讓他和他表妹一起,他這才在湖畔遇到我們家文珍的!而,我們家和秦家是世交,安時這孩子的名字還是我們一起商量後給取的,安時這孩子是真挺好的,就是文珍這孩子傻,沒眼光。”說著,文夫人激動地拍了拍她的雙腿,嘆了一口氣。

“這……”枝椏和夷天燼面面相覷,無言以對。

“而這…易柏辰的表妹呢,她卻喜歡的是安時!”文夫人眉眼緊皺。

枝椏目瞪口呆:“這關係…是個圈啊!文珍喜歡易柏辰,易柏辰喜歡的是他表妹閆晨曉,閆晨曉卻喜歡秦安時,而秦安時則喜歡文珍!”

“可不是嘛!秦安時是我們村公認的最好的夫君,他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很多與他同齡的女孩子都想嫁給他!可是他卻情有獨鍾我們文珍,都給婉拒了,很多女孩子都很羨慕文珍能嫁給那麼好的安時,可就只有文珍不懂得珍惜!”文夫人拍了拍她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