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一位身穿紅衣婚服的翩翩公子走了進來,眉清目秀的他嘴角微微上揚,眉眼彎似月。

他站在床前面對著她,他緩緩地掀開她的蓋頭,內心既興奮又緊張。

他注視著她的眼神,內心十分緊張:“珍兒……”

她一眼看到他,大驚失色:“秦安時?怎麼會是你?你幹嘛穿著婚服?”

安時有些羞怯地望著文珍:“珍兒,今日是我們的大婚之日啊!”

文珍大驚失色:“什麼?不是說……今日是我和阿辰的大婚嗎?你為什麼會在這?你把阿辰怎麼樣了?”扯下紅蓋頭,連連搖了搖安時。

安時蹙蹙眉頭:“我不知道啊,珍兒!我只是跟隨著我爹孃來向岳父岳母提親,沒想到他們很快就同意了,我還以為…我還以為你是知道此事的!”

文珍衝他呵斥道:“你不知道我愛的只有阿辰嗎?你為什麼要來向我爹孃提親,就算我無法跟阿辰在一起,我和你也絕不可能!”

“可是我……”安時蹙蹙眉頭。

文珍將手中的紅蓋頭甩在安時的身上,安時伸手接住了。文珍淚眼朦朧地模樣瞪著安時:“你要洞房是吧?你自個兒洞房去吧你,居然合起夥兒了來騙我,騙我成婚!”說著,轉身頭也不回地跑出房門去。

安時將紅蓋頭貼在胸前,頓時潸然淚下,失聲痛哭起來。

文珍徑直走到院內的一桌飯桌前,她目視著眼前那兩位坐在飯桌前正一片歡聲笑語喝著酒的那兩位,淚水終於忍不住簌簌的往下掉:“爹,娘……”

其中一位婦人呵斥道:“你不在洞房內陪你夫君,跑到這宴席上來做什麼!”

文珍蹙蹙眉頭:“我還想問你們呢,不是說讓我嫁給阿辰的嗎?為何跟我洞房的不是阿辰,而是秦安時!”

此時,在座的諸位席上坐著的人都紛紛議論起來……

“我聽說,今天的這一對新人……就是這位文珍姑娘一直喜歡的是易柏辰!”

“是啊,我也聽說了!”

“我也聽說了!”

…………………………

坐在那位婦人旁邊的男子怒斥道:“阿辰阿辰,你一天就知道想著那個易柏辰,他能給你什麼!那個易柏辰只是把你當成妹妹,而安時是真心對你好哇!你怎麼就找不準這其中的分量呢,他現在是你夫君,是我和你孃的女婿,你還不快回去陪你夫君,跑來這兒質問你爹孃,這算什麼事兒啊,別人家看著臉上很有光啊!”

文珍淚如雨下:“你們也知道啊,為什麼要騙我?我要是早知道,今日與我成婚的是秦安時,我也就決不會答應這門親事,除了阿辰,我誰也不嫁!”說著,她扯下她的頭飾、還有紅色嫁衣,“要嫁你們自己嫁去!”將頭飾和嫁衣丟在地上。

“啪——”他的巴掌落到了文珍的臉上,“混賬!”隨之文珍臉上就有一個巴掌印,已經泛紅。

文珍捂著那半邊已經泛紅的臉,眼裡滿是淚水,呵斥道:“爹,你就算今日把我打死了,我也不會嫁給秦安時的!”

“婚宴都已經辦了,也已經拜了堂了,入了洞房了,說不嫁就不嫁,成何體統!”他怒斥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可說不嫁就不嫁了呢!”那位婦人蹙蹙眉頭,“安時這孩子,心腸真的很好,也很在乎你,你也拜了堂,成了親,就跟安時好好過吧,別再鬧了!”

“我不嫁!”文珍眉宇間泛起褶皺。

“……”那位婦人還想說什麼,卻被秦安時的到來給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