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中拿著的那把冰刃,乃是我藤界的一品靈器——水密鎖靈之刃!”鏡辭在冰月面前轉悠,“當年,因為世人都來搶奪我水密鎖靈,為了水密鎖靈不落入歹人之手,在梓榣臨行前,我便把水密鎖靈送給她,她那時也懷了我和她的孩子!”他衝冰月微微一笑,“當時她便同我說過這樣一句話,‘見此如見我,也如見我們的孩子!’而如今,你手中拿著水密鎖靈,自然也便是我孩子!”

冰月微微一笑:“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父親乃是聖月界先任斂月夢主上官雲淮,而我,則是聖月界斂月夢主上官冰月!”

“不,不可能啊!梓榣不會改嫁的!”鏡辭先是一愣,而後疑惑不解:“那……你手中之物從何而來?”

冰月欣慰的一笑,拿起芳菲把玩著:“是我心愛之人贈予我的,我給它賜名‘芳菲’!”

“心愛之人?”

冰月大吃一驚:“您不會真是……小晚的生父?”

“你口中的小晚是誰?她就是我與梓榣的孩子嗎?”鏡辭越加疑惑了。

“您說的是……羋花界先花神梓榣?”

鏡辭點了點頭:“正是——”

“小晚是花神的女兒,羋花界天仙粟晚!”

“也就是說,粟晚才是我鏡辭的孩子!!”鏡辭有些激動,連忙扶著冰月的雙肩。

冰月點了點頭:“距您剛才所言,我敢斷定,您便是小晚的父親!”

鏡辭激動地摟住冰月,淚眼朦朧:“孩子,一千年了,我終於有機會能見到我的孩子了!多幸運能遇見!”

冰月輕輕地拍了拍鏡辭的脊背:“前輩,我這就帶你去見小晚,她見著你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說著,他們一起往前走著。

在魔界的側殿之上,粟晚坐在床沿上,左顧右盼,心神不寧,時而低下頭,時而抬了抬頭。

躺在床上的亓淵也靜靜地目視著粟晚,眼神從未離開過粟晚,心裡不是滋味,沉默了許久。

桑棘和雲深也站在粟晚的左右兩邊,默默地注視著粟晚,左顧右盼,也沉默不語。

此時,鏡辭猛地推開房門,一眼望去,映入他眼簾的只有粟晚的背影。

粟晚轉身望去,還沒怎麼反應過來,鏡辭便已經跑過來摟住了她。

這一幕,亓淵、桑棘以及雲深都驚呆了,冰月捂著嘴俏笑一下。

粟晚立即推開他,緊張地吞吞吐吐地:“這位少俠……哦,不對,是前輩!您是誰呀?我認識您嗎?”

鏡辭頓時有些尷尬,左顧右盼,不知所措,過了一會兒,他才吞吞吐吐地吐露出幾個字:“孩兒,我是你的爹爹啊!”

“爹爹??”粟晚、桑棘、亓淵和雲深都不敢相信。

“你跟梓榣真的很像,我跟她初遇之時,她也戴著這鎖靈簪!”鏡辭四下打量著粟晚。

粟晚疑惑不解:“你喚我孃的名字做甚?”

“小晚啊,鏡辭前輩的確是你父親!”冰月跨入門檻。

粟晚一見冰月,便湊上前去,衝他一笑:“姐姐,你是說真的?”

冰月雙手背在身後,故意湊近粟晚:“姐姐什麼時候騙過你啊!”

粟晚羞澀的俯下頭,抿嘴一笑。

冰月縮回頭,拿出芳菲,微微一笑:“不知小晚可否記得,這芳菲乃是你贈予姐姐的!”

“自然是記得的!”粟晚抬起頭望著冰月,“這有什麼問題嗎?”

冰月微微一笑,衝鏡辭眨了眨眼:“我在半路偶遇鏡辭前輩!”

鏡辭湊了過來,冰月將芳菲遞給他,他揣在手中細細打量著:“此乃水密鎖靈之刃,是梓榣臨行前,我贈予她的,可沒想到這一別,竟有一千多年了!若不是少俠出手相救,我還沒有這機會,還能再相見!”

“水密鎖靈之刃??”桑棘、雲深和亓淵大吃一驚。

冰月撓了撓後腦勺,羞澀的一笑:“前輩,以後就別少俠少俠的稱呼晚輩了,您就叫我上官冰月好了!”

鏡辭點了點頭,他雙手搭在粟晚的雙肩上:“孩兒,你叫什麼呀?”

“前輩,在下粟晚,來自羋花界!”粟晚衝他行了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