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晚萬分驚訝:“你就是水界習水性最厲害的人!”

他冷冷地:“正是在下!”說著,他拔出他腰間的佩劍,濺起一朵水花,那朵水花向粟晚襲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濺到粟晚身上的那一瞬間,一束紅焰光束閃過她面前,改變了那水花的方向,濺到了沅涔主身上,弄得他全身溼透,狼狽不堪!

他眼裡依舊沒有一絲溫柔:“誰?!出來,躲躲藏藏的算什麼好漢!”

此時,一位身穿黑袍的翩翩公子站在潭中,他轉頭眼神溫柔的望了望粟晚,冰月、桑棘和亓淵也順勢望了望粟晚。

那位站在潭中的公子轉頭注視著沅涔主,莞爾一笑:“幸會,幸會!方才聽聞川兒所言,你便是水界習水性最厲害之人水城域沅涔主!你竟然還答允,殊不知你這寒潭之下還有一位大人物,你可是將他給忘卻了!”

沅涔主咬牙切齒:“你此人表象彬彬有禮,卻一來便羞辱於我,此舉何意?”

他笑逐顏開:“你既已堪稱水界習水性最厲害之人,小可不才,此番前來,想與你在水上切磋一番,不知沅涔主意下如何?”

沅涔主大皺眉頭:“叫你破壞我的好事,看劍!”

他譏笑:“有句話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小可不才,習過些許水性,便與其較量一番,還請賜教!”

沅涔主把劍扔向半空,雙手揮舞著,潭中騰躍而起兩股水花,沅涔主雙手一推,那兩股水花纏繞著劍,劍尖頂著一股激流,向他衝去……

粟晚大驚失色:“雲深,你小心!”

冰月思索:“雲深?川兒?”

雲深拂袖,一道紅焰光束橫掃過去,那把劍墜入潭中。

沅涔主大驚失色:“你…你還我佩劍!!”

雲深俯下頭:“沅涔主,你這會兒下去撿還來得及!”

沅涔主指了指潭中:“你……給我下去撿!”

雲深微微一笑:“小可下去撿可以,你只要開啟寒潭放我們進去尋找千司弦,小可便給你撈上來!”

沅涔主大皺眉頭:“你憑什麼跟我提條件!!”

雲深莞爾一笑:“不知沅涔主,聽沒聽說過這樣一句話,‘水虺成應龍,雲深不知處’!”

沅涔主緊緊皺眉:“我可以開啟寒潭,但是,他……”指著亓淵,“不得入寒潭!”

聽聞此言,粟晚他們紛紛看向亓淵。

亓淵火冒三丈:“憑什麼不讓我去?”

沅涔主聽聞此言,大聲斥責:“憑什麼?千年前若不是因為你,我水城域沅涔主何至於寄人籬下,被潭底守護千司弦的那隻鯤欺辱,我沅涔主忍辱負重千年,竟然沒想到還有朝一日,能遇到仇人!那隻鯤整日欺辱於我,把我當奴隸一般看待!”

冰月湊到亓淵耳畔,小聲言道:“你不進去也好!此寒潭之水極度冰涼,你進去怕是受不了!”

亓淵嘆息:“也罷!我答應你,我不進去!”轉頭望了望粟晚,拿出魘允扇遞給粟晚,“沂川兒,此浴火魘允扇給你,需要之時煽動它!”

粟晚連連推辭:“這我不能收,你還是自己留著吧!”她湊到亓淵耳畔,“我有鎖靈簪,不要緊,你自己留著吧!”拉著亓淵的手腕,把魘允扇塞進他手裡,走到冰月身後,向亓淵搖了搖頭。

亓淵欲言又止,抬起的手最終放下了。

沅涔主面無表情,他伸出左手,一顆潔白的如拳頭般大小的的珠子閃現在他左手之中,他將珠子扔入潭水之中……

只見一道白光閃過潭面,潭水立即裂開成兩半,中間開出來的那條道出現一座通往深潭的階梯,並且每一步階梯都是晶瑩剔透的……

雲深微微一笑,對著粟晚他們歪了歪頭,粟晚、冰月、月奴、桑棘、玉湖、桃沂和枝椏紛紛朝那座階梯往深潭走去……

雲深拂袖,潭中的那把刻著水滴的劍一湧而出,沅涔主收起劍,雲深也從階梯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