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彪帶領的鳥槍軍大部隊,不到兩個時辰的功夫,便進軍到祁夢山腳下。

可詭異的事情再次發生!

忽然,就在大部隊準備翻山越嶺之際,天空瞬間烏雲蓋日。

晌午本是陽光最盛之時,可那辜家寨的天空上頭,愣是赫然出現比磨盤還大,一團一團成群結隊的黑雲。

黑雲之中夾雜的濃重的腥氣,不止掩蓋住太陽。緩緩,從祁夢山頂端,竟然飄飄蕩蕩,朝著大部隊的方向襲來一股濃郁的黃煙兒。

這黃煙兒如排山倒海之勢,朝著上千名兵丁拍壓而來。

走在隊伍最前方的探路軍,整整一個小班,十八名同志,沾染到黃煙者,登時七竅流血,從祁夢山半山腰滾下,摔的腦漿子橫流。

“這是個啥子煙兒?莫不是碰到了毒氣彈?”

“沒錯!聽說櫻花軍搞了許多毒氣實驗室。專門研製禍害百姓的生物武器。”

……

隊伍之中人心惶惶。

錢仲友眉頭緊皺成川字形,壓低喉嚨。

“不是毒氣彈,是祁夢山的瘴氣!”

“瘴氣?啥是瘴氣?”劉大彪手摸著腰上的盒子炮,聲音已然發顫。

錢仲友說:“瘴氣是猛鬼身上的戾氣所化,中含劇毒。看來這祁夢山辜家寨卻是存在不乾淨的東西。那邪祟不想讓我們離開寨子哩!”

眼瞧著唯一的出路,被黃煙兒毒氣阻攔。

大隊人馬耗費了整整半天時間,卻只能從拔營,變得再次倒頭,回到辜家寨朱家大院。

臨近黃昏,隊伍裡的兵丁卻再次出了事兒。

起初,先是有幾個身體瘦弱的小兵開始上吐下瀉。

漸漸,幾乎整個鳥槍隊的所有人員,千十來號都開始吐黃湯、嘔綠水。拉出來的糞便,也是一灘一灘摻著血的豆綠色糊糊狀。

幾乎所有人眼眶發黑,眉頭泛青光。

就連大隊長劉大彪,都一連氣吐了七回,拉了三次。

可奇怪的是,我爺爺從頭至尾,身體竟然完全沒有任何不適的反應。

不止我爺,包括一直吃素的錢仲友,還有中午十幾個負責站崗放哨,沒有吃過晌午飯,沒喝過肉湯的人員,個個都是完好無損。

經過一夜,隊伍裡已經有五六個上了年紀的老軍活活拉死。

劉大彪圓鼓鼓的肚皮,一夜之間,又吐又屙,瞬間乾癟。

劉大彪把錢仲友叫到床邊,一把攥住他的手,萬分虛弱的哀求。

“老錢,現在整個隊伍只能靠你!恁學過道,恁曉得?……咱們?……這都是怎的了?”

錢仲友無奈的嘆氣:“唉!怕是屍毒。”

錢仲友再一次,一語道破天機。

“昨天的肉湯裡有毒嘞!只可惜,我通道學道多年,卻總是不得入門。

想要救咱們隊伍裡兵丁的命,恐怕還得另尋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