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勤龔本就是個老油子,年紀又大,經歷的多。我爺這種青瓜蛋子剛剛開葷,臉上的盪漾,讓李勤龔一眼便逮到了異端。

他伸出厚實的大手掌,一巴掌抽在了我爺的後腦上。

“你小子從前一身尿騷味兒,今天嘴巴里跟吃了蜜豆一樣,渾身都是桂花脂粉香。快說,哪來的女人?要是不講,我就去找隊長揭發,崩了你小子。”

李勤龔連威脅帶恐嚇,我爺深知自己那點花花事兒,逃不過這個老油子的眼睛。只得將昨晚和村姑的私會全盤托出。

李勤龔聽說這村子裡還真有女人,瞬間眼睛泛淫光,哈喇子順著嘴角往下淌。

他把我爺拽回雜物間,又叫來了王良。

李勤龔先是軟語和我爺商量。

“澤陽,咱們都是炊事班的兄弟。昨天,俺還給你個金溜子不是。你可不該吃獨食兒,有娘們也該跟咱兒一起分享。”

王良知曉了我爺昨晚會村姑,聽的心中也是直髮癢。

他在旁邊幫著李勤龔打腔。“就是嘛!老陳,你可不太仗義!跟女人幽會,咋就不能帶著兄弟一起享受!”

我爺自然不肯。

“碧雲是個好姑娘,她,就是想吃口飽飯……”

李勤龔登時一個大耳刮子呼在我爺臉上。

“屁!那種娘們兒就是個破爛貨。我警告你,要不今天晚上讓我和大良子也一起樂呵樂呵。不然的話,我就去找劉大彪舉報。在村子裡私會村姑,那可是得吃‘花生米’的……”

鳥槍隊第一條鐵律,攜帶女眷者,槍斃之。

我爺沒辦法,只好重重垂頭,長嘆一口氣,應了下來。

當天深夜,李勤龔和王良先躲進牛棚的草垛後面。我爺蹲在牛棚的犄角,心裡默默的祈求著,碧雲不要出現。

剛過二更天,烏雲遮月。

忽然,一陣桂花異香竄進我爺的鼻孔。

爺爺猛然抬頭,碧雲穿著昨天的那一身紅布衫,不知何時已然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陳郎。”

碧雲媚聲呢喃。“奴家想你肝腸寸斷,昨夜纏綿,此生莫忘!”

我爺立刻把碧雲往牛棚外面推。

“快,快跑!”我爺焦急的眉毛,鼻子全都擠到了一處。他肚子裡上火,急得喉嚨都變得嘶啞?

“快……跑!”

可此刻,終究為時以晚。

李勤龔和王良聽見女人的輕吟,“蹭”的雙雙從草垛子後面跳出。

李勤龔摟住碧雲的腰,王良脫下臭鞋,塞進村姑的口中。

“澤陽,你去牛棚外頭把風!俺倆整完,最後換你!”

我爺僵硬的站在原地,淚珠子在眼眶裡打轉。

李勤龔開口便罵:“一個破鞋心疼你娘逼。老子都不嫌棄喝你的刷鍋水。陳澤陽,老子看你是想吃‘花生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