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不過出門踏個青,就遇到人命案。

顧青媛聽到裴瑾廷問她那木簪是誰刻的,她並未回答,而是直接提著裙子上馬車。

裙襬寬大,她微躬著腰上車,長裙好似一朵逶迤的花擺在她的身後。

兩人都坐下後,顧青媛就問裴瑾廷:「你說那些木飾誰刻的?」

裴瑾廷握著她的手臂,將她拉倒自己腿上,輕而易舉地握著她的腰肢:「這個等會說,我們先說說其他事。」

他的雙腿修長有力,穩穩當當抱著顧青媛,就算她想要逃走,也能穩穩地擒住。

這個姿勢格外親密,顧青媛不敢亂動,腰緊緊繃著。

小聲說:「什麼事?」

雖說是在馬車裡,可到底是大街上。

裴瑾廷閒散地靠在車廂壁上,單手握著美人纖腰,慢條斯理道:「剛剛表妹說什麼野花的。」

他說著,掌心覆在腰間,輕緩揉動。

顧青媛耳朵微微熱起來。

面前的男人肩身挺闊有型,長眸漆黑,睫羽輕斂,姿勢慵懶瞧著她,眼底隱笑,彷彿融著萬傾柔情。

莫名地,顧青媛心想,幸虧這個人不是真的如外頭傳聞那樣,風流薄情,否則,不曉得要惹下多少情債。

她的一分身,立即被跟前的男人捕捉到,輕笑:「表妹,你真是對我越來越冷淡了。」

一個用力,她身子往前傾靠,裙襬上的百褶凌亂散開,堆疊及地。

顧青媛實在是怕他在馬車再亂來,伸手抱住他的腰,「表兄,我知道那簪子是誰刻的了。」

聽到顧青媛轉移話題,裴瑾廷意味深長笑了笑,俯身握住顧青媛的肩膀,「那你說說。」

顧青媛回想到那木匠娘子的種種,心裡其實有些痛快。

「那些簪子是木匠娘子刻的,對嗎?」

「不僅簪子是木匠娘子刻的,她身上還都是傷。」

哪怕木匠娘子遮遮掩掩的,顧青媛還是看到她身上的淤青。

裴瑾廷垂眸看著她,還沒說話,馬車外傳來賀錚小心翼翼的聲音,「殿下,那邊已經問出東西來了。」

裴瑾廷眸中噙著笑,意味不明地道:「表妹,不若咱們一起去聽聽?」

顧青媛怔了下,有些不敢相信,進展這樣快。

本以為馬車要調轉回去事發的地方,沒想到竟是將他們送到京兆府。

他們見到木匠娘子,歪倒在地上,默默留著淚。

聽到腳步聲,抬起頭時,看到顧青媛他們,驚駭地看了過來,半張著嘴,驚訝地說道:「這位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