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叔辦事迅速利索,沒多時就將在衙門大牢裡過了一晚的徐來福給提了回來。

等待的這段時間裡,如意被人扶起,淨面後,坐在一側。

到了這一刻,如意裝糊塗道:“到底怎麼回事?為何弟弟和昨日調戲大姑娘的事聯絡到一塊了。”

她眉頭緊鎖,“大姑娘,若昨日的事真是弟弟乾的,也是我弟弟的錯處,到時要麼讓紹哥帶到軍營裡去好好操練,要麼狠狠地打他一頓板子……好姑娘,咱們就當是被狗咬了吧……”

顧青媛目光清冷,到這會,如意還想著以退為進,把這事輕拿輕放。

她抿唇笑了笑,“姑姑此言差矣,狗咬了人,不僅要打狗,還要打主人,否則再養一條狗,主人記不住教訓,先頭那條狗不就白死了嗎?”

她不管徐來福到底是借了誰的膽子在外頭耀武揚威,橫行霸道。

可如意,絕不會無辜。

她當然可以忍氣吞聲地息事寧人。

畢竟,她才剛到邊城,就搞出那麼多事來,於自己的名聲絕不是好事。

可她不能姑息藉著鎮國公府的名義做壞事的人。

昨日圍觀的百姓,那樣懼怕徐來福,說明什麼?

如意麵色微沉,剛想說話卻聽外頭腳步聲噠噠,伴隨著還有嚎叫。

徐來福在監牢裡呆了一晚,吃不好睡不好。

心裡只想著若是他能出去,一定要好好報復那幾個膽大包天,把他弄到衙門裡來的人。

只是,他沒有想到,官衙老爺敢將他收到監牢,說明他口中膽大包天的人,的確是不容小覷的。

他罵罵咧咧地過了一夜,把牢房送來的早飯也給踢了,果不其然,沒多久就等來人提他。

是鎮國公府的管家。

他在姐姐身邊看過這個人。

一路上,他哭天嚎地的將那幾個膽大包天的人告了一狀,還不忘記將鎮國公府拉下水。

說是有人藉著鎮國公府大姑娘的身份欺負他。

往常這個鎮國公府的管家對他也算和和氣氣的,畢竟要在他姐姐手底下討生活。

他姐姐將來也是要生下國公府長子的。

到時他就是舅爺。

孃舅大過天。

在國公府他也是主子。

聽說要帶他去鎮國公府,今日連鎮國公都在,徐來福想了一路,要怎麼告狀才行。

等到進了國公府的大門,他就開始哀聲嚎叫,氣勢上也不能輸。

一進到大廳,還沒等他說話,就被摁到地上跪著。

想抬頭時,頭被摁著,只看到眼前有黑色雲紋官靴。

一定是鎮國公的。

不管三七二十,徐來福也管不及怪異的氣氛,一跪下,就哭出聲來。

語聲淒厲悲慘。

“姐夫,姐夫明鑑,我真的太慘了,昨天一夥歹人,抓著我就打,把我打的渾身都是窟窿。姐夫一定要幫我報仇,抓到那些為非作歹的人啊。”

鎮國公一抬眼,詫異地看著全叔。

“你沒提錯人?張口胡說些什麼?誰是他的姐夫?”

全叔向前跨了一步,“啪啪啪”三下,又重又響地打在徐來福的臉上。

“嘿,小子,好好說話。誰是你姐夫?張口胡沁,可別敗壞我們主子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