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面色發白地坐在榻上,有點不敢相信,那明家上下一百多口人,好似白菜一樣被切了腦袋。

好半晌,她才發出一聲冷笑。

那笑聲過後,是無盡悲涼。

她疼愛裴謹廷,甚至多過太子。

她以為將來裴謹廷會是太子強有力的臂膀和幫手。

如今看來,說他是太子的催命符還差不多。

明家一夕之間就被他弄到了。

那太子呢?若是將來真的上位,又能支撐多久不被從龍椅上趕下呢?

縱然皇帝也給太子培養了很多的幫手,可那些人哪裡敢和裴謹廷這個帝后都寄予厚望的人叫板呢?

想著,皇后甚至都覺著,繼續這樣下去,也許高門世家都要被裴謹廷給殺了個乾淨。

只怕到時候,太子的命,都不一定能保住。

皇后靠在鳳榻上,時不時眼前一黑,從前裴謹廷看起來就是個紈絝子,成天不幹正事。

誰能想到,他要做就做大的。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就變了個人?還是說一開始就是這樣的人。

皇后神色不明地想著這件事。

正當皇后憂心忡忡之時,顧青媛正準備出門子。

顧青媛再次嫁進承恩公府,不論禮儀,還是嫁妝,那都和前一次不同。

顧紹可以說把家底都掏了,就為了給顧青媛置辦嫁妝。

一大早,聽說那個名滿京都的紈絝子,又要娶妻了,還是同個新娘,滿城的人都來看。

一年前,名滿京都的搶親事,直到今日,還被人記憶深刻。

整個京都的百姓,無人不想看看,這一次裴三公子娶妻,到底是要迎親,還是搶親?

這件事情,實在出乎京中百姓的想象。

顧家絲毫不吝嗇,顧青媛出門子的頭一天,就擺了流水席給前來看熱鬧的百姓。

看著那延綿不覺的嫁妝,眾人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