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謹廷在宮門前遇刺的事,一時間鬧得沸沸揚揚。

京兆府和五城兵馬司聯合在京中翻來覆去地查了五日,終於查到兇手。

乃是裴謹廷去年剿滅的殘留賊匪回來報仇。

裴謹廷望著那些看起來真得不能再真的證據,心頭嘲諷地笑了笑。

大朝會上,他並沒有反駁這份由京兆府出具的證據。

站在他前頭的太子彎唇,“幸好京兆尹把這些賊匪揪了出來,否則還不知多少人提心吊膽的。”

“景珩。你的傷如何?可已經好了?還有舅父那邊,太醫是否日日過去把脈?”

他的態度非常的和善有禮。

太子這些年,因天生有疾,一直顯得很無害。加之他的名聲在百官中一直都不錯,提起來踱是惋惜他天生有疾,身子不夠康健。

其餘的錯處都很難尋到。

這樣的他,哪怕身子骨弱些,依然有許多的人站在他身後。

裴謹廷唇角露出感激的微笑,眼底卻在審視著眼前看起來孱弱的人。

雖說他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這次刺殺的幕後兇手,可他依然在懷疑眼前的人。

太子的舉止看起來和從前無異,可是他說得話,有些太過刻意了。

尤其是那句“否則還不知多少人提心吊膽。”這分明就是讓眾人把目光再次放到他身上。

往後若是有什麼意外發生,牽累到其他官員,想必這些人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裴謹廷帶來的。

只是太子打著關心的名號,其他人根本不會想到他話裡帶著的惡意。

實在是之前太子做得太好了,沒有任何值得懷疑之處。

裴謹廷移開視線,道,“父親的傷已經快好,想必過幾日即可上朝。”

太子欣慰頷首,“那就好。”

一來一回間,表兄弟說了幾句話,散了朝,裴謹廷才剛出大殿,就有內侍過來,說是皇帝請裴謹廷過去。

裴謹廷看了眼太子,彼此頷首,朝兩個方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