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澤那狗東西,根本不在城裡,可憐顧家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要被人看笑話咯。”

顧青媛長得漂亮,京中貴公子喜歡她的不少。

只是她太賢淑了,又因為身份特殊,愣是沒人敢和家裡人說提親的事。

倒是便宜了陸文澤。

裴謹廷曲起手指在桌上一下一下地敲著,深以為然地點頭,

“本公子要是搶親,就是行善積德了……”

紈絝子根本沒注意到裴謹廷話裡有話,義正言辭道,

“你說得對。”

“若是讓陸文澤那狗東西成婚,很快陸家就要添丁進口了。”

他們這些沒成親的,還不被家裡人催死。

成親有什麼好?京郊河畔的花樓裡姑娘多得是。

還不會管東管西。

裴謹廷淡淡掃了眼對面義憤填膺的紈絝子,眉眼間如四月春風的淺笑淡去不少,看得那人倍感惶恐發憷,最後才不輕不重地道,

“那本公子今日就做一做行善積德之事吧。”

在紈絝子不可思議的目光之下,裴謹廷揚長而去。

紈絝子猛拍身邊正吃酒吃得慌的同伴,“痛嗎?我不是在做夢吧。禍從口出啊,禍從口出。搶親了,搶親了……”

同伴吃痛揉頭,瞧傻子似的瞧著他。

過了吉時,喜轎不見,新郎沒上門,喜娘為免尷尬,不斷地在顧青媛身邊說討巧話,生怕冷場。

明白和一切的顧青媛並不在意。

等了一會,隱約聽到外面傳來吹打聲,喜娘歡歡喜喜地叫嚷起來,“新郎來了,新郎來了。”

同時,攙扶著顧青媛往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