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因為刑杖的傷,未曾上朝,把公務挪到了後院處理。

“裴謹廷,我們談談罷。”

顧青媛端正坐姿,徵詢裴謹廷的意見。

裴謹廷隨意掀了掀眼皮,微微抬眸,“嗯?怎麼談?”

見他應了,顧青媛繼續,

“謝謝你踐諾,往後的日子,希望我們能好好相處。”

她知道,一旦和他的盟約達成,往後會讓人看不起。

可她還是做了。

她既借了裴謹廷的勢,脫了顧家和陸家,她就安心留在裴謹廷的身邊。

替他料理好後宅的事物,把她該做的事情一分不少地都盡到。

她並非不知好歹的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如若日後,裴謹廷想要重新迎娶喜愛的女子,她絕不會說一個“不”字。

話畢,裴謹廷拿著卷宗的手頓住,看向她,眸中似有疑惑,

“我們之間相處的不好嗎?還是你怨為夫昨夜沒有做到底,沒讓你盡興?”

他挺直的眉間擰起了點溝壑,托腮沉吟幾息,視線對上她,

“若不是你看到傷口崩裂,不讓為夫繼續……”

顧青媛實在是不明白裴謹廷,沒說兩句,就能轉到渾話上去。

她深吸一口氣,

“不是這個。”

男人凝眉,又很快展開,繼而問,

“所以,你想怎樣好好相處?”

怎樣好好相處?

一時間,她竟也是被問住了。

她還真的很難想象,她和他,怎樣才算是好好相處。

從前在閨中時。她盡力維持著自己溫柔端莊的形象。

只有裴謹廷才有本事把她氣得卸下掛在臉上的面具。

裴謹廷拿捏著她溫柔的形象,時不時地抽走她的簪子,拿走她的帕子。

有次更加惡劣,害她差點落入湖水裡,幸好陸文澤路過,將她拉住。

也是那次之後,陸家老太爺上門來提親,父親問了她的意思後。

她答應了。

她同裴謹廷的關係,從那以後,也更加不睦。

年紀漸長,男女有別,接觸得就更少了。

顧青媛還真的不知道,他們兩個人之間,怎樣才算是“好好相處。”

思忖片刻,顧青媛嘗試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