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去別的地方,而是去了客棧,林風這次跟著裴瑾廷到了任城。

“公子,雖說你們確實隔了許久沒見,夫妻感情好,用些助興的藥,也無可厚非,可屬下還是斗膽建議,莫要太過貪歡,來日方長嘛……”

林風搭上脈,張嘴就來。

顧青媛面上緋紅一片,張了張口,卻不知從何解釋。

裴瑾廷也是滿面鐵青,恨不得一掌拍死他,明知道他已經許久沒有近顧青媛的身,還說出這樣的話。

當即低聲呵斥,“閉嘴,說人話。”

林風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裴瑾廷,又診了下脈,“咦”了聲。

“這藥性可真夠霸道的,少夫人如此柔弱,可承受不住這樣霸道的藥性。”

他的臉色有些曖昧,目光對上裴瑾廷帶著些許的譴責。

顧青媛有些手足無措地,紅著臉,解釋道,

“不是的,是我不知在哪裡吃錯了東西……”

林風見顧青媛面紅耳赤地解釋,不可置信地將目光挪到裴瑾廷身上,見他眼眸沉沉,恨不得吃了他的架勢。

輕咳一聲,試圖緩解尷尬,

“這種藥怎麼會吃錯了?應是江南那些花樓里弄出來的,為得是收服烈性的女子……”

說著,林風覺著有些不對勁,“這藥我曾記得師傅說過,十多年前就被陛下禁用了。”

“為何會在山東出現?”

“這藥太過霸道,若是得不到排解,中藥的人就會血熱而死。因少夫人從前中過勾纏,兩種藥性相沖,這才讓她白日裡無事,晚間顯露出來。”

屋子內靜了許久,顧青媛澀聲問,

“可有緩解的法子?”

林風遲疑不決,思忖後,慎重道,

“這藥要解除,沒那麼簡單,否則也不會被江南的花樓秘密用了那麼多年,十多年前因為京中出了一件大事,這才被陛下禁了。”

顧青媛約莫知道那件大事是什麼了,應該是秦氏進宮前失了清白的事,原本該是皇帝的女人,卻偏生被人奪了清白。

不過,林風看了看一旁面色陰沉不定的裴瑾廷,轉身從藥箱裡拿出一個瓷瓶,

“這藥性熱,瓶子裡的藥丸性涼,少夫人不可多用,否則會加重宮寒。”

他是給少夫人診過脈,也知道她一直在用藥,故而特意提醒。

顧青媛攥著手中的瓷瓶,原先她想著,陸妃當初寄居在秦家,又代替秦氏入宮,應該是她動了手腳。

現在,看來應該不是,根源還是在秦家。

怪不得秦老太太說到那事,就閉口不提。

回城的馬車上,夜色深深,顧青媛咬著唇,靠在馬車邊,與裴瑾廷離得有些遠。

她的髮髻已經有些鬆散,面頰緋紅,哪怕她躲避瘟神一般,躲得遠遠的,馬車的一個轉彎,依然將她顛到配筋的懷中。

顧青媛還有意識,一直控制著自己,這會貼在他的懷中,被暖意包裹著,整個人差點失控。

此時,清風一吹,車簾半掀,接著就是凌亂的腳步聲。

“公子,有埋伏。”

好似兜頭一盆冷水,顧青媛立即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