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痛與怖(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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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寶閣被撞得搖搖晃晃的。
顧青媛在裴謹廷的逼迫下,怎麼也不肯說如何做侍衛。
她猶記得那日在鎮國公府,他翻了牆,入了她帷帳後,也是怕被人發現,做了她的侍衛。
上半夜他做得格外認真,恪守侍衛的本分,擁著她,時不時問她輕重緩急。
越想,顧青媛的臉頰越發紅起來,那一次,直到後半程,她受不住了,哭著免去了跟前人侍衛之職。
今日,這人又說起要扮做侍衛,顧青媛只覺得難以啟齒,後背汗津津的。
裴謹廷笑意滿面地坐在桌邊,眉橫春山,顧青媛心怦然慢了一拍,別過頭去,不忍再看。
“你可別亂來,如今外頭都是秦家的下人,看到你從我屋子裡出去會怎麼說?”
“還有外祖母那邊,她已知曉我和離之事。”
“哦?”裴謹廷眼尾輕挑,將撐著下巴收回,環臂與她對視,
“你現在的意思是,我們不是夫妻,只能是偷.情了……”
他微曬,淡淡道,“那本公子就勉為其難地做你的情.夫罷。”
顧青媛惱怒,“什麼偷……情.夫的。”
她好似聽到什麼虎狼之詞般,只差跳腳,惱恨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幸好她從到秦家那日起,就言不太喜歡身旁人太多,將秦家的侍女,都拘在前頭的抱廈。
獨獨留了一個從顧家跟來的侍女。
這會她去前頭李逸那兒送信,還不曾回來。
饒是沒有旁人聽到這些羞人的話,顧青媛還是覺著臉紅耳赤。
“怎麼不是?一對男女,不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處,不是偷那什麼?”裴謹廷眼眸坦然又無辜。
蘊含著稀薄的笑意。
“還是說圓圓有了別的男人,就不要情.夫?”
越說越不像話,顧青媛恨恨道,“哪裡有別的男人?”
“那再好不過。”裴謹廷趁勢握過她的手,帶著幾分楚楚可憐地意味,“圓圓。你走了,沒人幫著處理傷口,那傷到如今都還沒好透……”
“不信,你摸一摸,看一看……”
他將顧青媛的手,帶著往她的後背探去。
顧青媛無語地看著她。
她算是明白了,無論怎麼說,這人總是一套一套地將人套進去。
手下的傷痕有些不平,指尖觸到肌膚時,她顫了顫。
掙扎間,口中的話,直衝而出,“裴景珩,你莫要胡來,我們……我們不要做什麼情人,做家人,做兄妹……”
她只是想借著倫理道德,從而對裴謹廷進行約束。
沒想到裴謹廷抓著她細腕的手在肌膚上摩挲了片刻,眼睛從她的脖頸往下,高低的山巒、小腹,說出來的話,讓人懷疑,究竟有沒有經過頭腦的思考。
“是。我們是兄妹。出門在外,那就更要相依為命了。妹妹……”
他的眼尾帶著絲絲潮紅,手臂像是有意識一般的藤,纏在顧青媛的腰間,
“幫為兄看一看傷處如何?最好能夠身體力行地撫慰一下為兄受傷的心。”
他伸手去扯她衣襟上的繫帶。
“你瘋了。”顧青媛沒想到說要做兄妹,更是刺激到了裴謹廷。
她的話,說得半真半假,可她知道,那是真的。
秦家不過是她最後的掙扎。
若是將來真的瞞不過裴謹廷,她也想慢慢的把這事滲透給他。
等到有一日,他能夠接受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