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人海茫茫,又時隔多年,早已物是人非,要查證真相,不是那麼容易的。

那她就先脫了這個牢籠,淡出秦王的視線,與裴瑾廷分開。

正好,她也可以以自身為餌,若那次刺殺的幕後之人,目標是她,應是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只是,對於裴瑾廷這裡,她有些難以啟齒。

裴瑾廷自是不同意,可他不能將刺客的事攤開來說,只能拉過她的手,說,

“若是你真的要去,那就等我傷好了陪你同去,如何?”

顧青媛當然不可能和他同去,那樣如何引出幕後之人,還有如何糊弄秦王?

她用力抽出手,寒著臉道,

“你的傷還沒好,不要拿自己的身體賭氣。”

裴瑾廷心想顧圓圓還是太天真了。她若執意出行,那才是拿安全賭氣。

他斂了笑意,眸光深不見底,

“若是我不能去,那你也別去。就算岳父同意,我也會讓他收回成命。哪怕我今日被迫答應讓你去,我還是會偷偷地盯著你。”

顧青媛當然知道裴瑾廷完全乾得出來,她心中氣得不行,又急得要命,可是又實在拿眼前的男人沒辦法。

她輕輕抬起眼眸,彎出一道,她認為最好看的笑容看向臥榻上的男人。

氣息落下時,嘴裡的話也說了出來。

“景珩。我想去。若是你執意要攔著我,那咱們就走著瞧。”

她的聲音不疾不徐,臉上帶著平和的笑,一如當初同裴瑾廷定下盟約的那日。

只是,和那日不同的是,她輕輕地環住了他的腰,頭在他的胸前一噌,之後又主動去親他緊繃的下頜,軟聲道,

“景珩。我不過是去一段日子。你在家好好養傷啊。等回來,咱們一起去父親那裡。”

她仰著臉,眷戀無比地望著裴瑾廷,“你說要做上門女婿的,也說了要和父親一起去戍邊的。”

裴瑾廷自始至終任顧青媛抱著,幽沉的眉眼堅如磐石般,不曾有過任何一絲異樣的改變。

最後默不作聲地將她的手指放到嘴邊啃咬著。

後來,將她衣裳都勾亂了。

顧青媛提著一口氣,生怕他會做出什麼來,抓著他的手,

“好好說話,少來動手動腳的。”

語態中,竟帶著一絲的潑辣。

裴瑾廷眼裡閃動著闇火,顧青媛這種態度,只會讓他更想招惹摧毀她。

他不怎麼憐香惜玉地勾住顧青媛的腰帶,一把將她拉扯過來,理直氣壯地道,

“既然你要走。那總是要將你夫君填飽才行……”

顧青媛一下面紅耳赤地愣住。

裴瑾廷將顧青媛攬到懷裡,細心地捋著她的發,蠱惑道,

“只有傻子才會出門不帶夫君,暖床,端茶倒水,捶肩捶腿,最重要,路上你若是想夫君了怎麼辦?”

這樣胡攪蠻纏的裴瑾廷,彷彿就是為了給她下蠱一般,動搖著顧青媛的內心。

在沉淪之時,顧青媛聽到門外的聲音,“公子,洛姑姑帶來了。”

顧青媛猛然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