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是阮氏私底下一手操辦的,他真是一點都不知道。

有時看著顧青媛的面容,越大越不像他們夫婦,也會有些不一樣的想法。

可顧青媛和顧芸娘是雙生子,就算阮氏要做手腳,也該換個男孩,而不是女娃。

阮氏只想這事快些瞭解,哪裡還敢隱瞞,剛剛已經倒豆子般,倒得乾乾淨淨,於是拼命地搖頭。

顧紹諒她也不敢再有隱瞞,沉著臉坐了一會,摸著桌上的長刀,又問,

“這些年沒人來尋孩子嗎?附近有沒有沒了孩子的人家?”

阮氏搖頭,又點頭,期期艾艾地看著鎮國公,看見鎮國公面色陡然一沉,當即一個激靈,好似想起什麼,

“有的。有一年春天,後門處有人來問過。”

不過被看後門的婆子給打發了。

顧紹又問了許多的問題,倒也不是一無所獲,對顧青媛的身世問題,又有了新的一重認識。

最後,他看著阮思,語氣沉沉,

“不管阿媛是什麼身世,當初你既然抱了進來,過繼到大房,那就只是你的侄女,你卻打著親孃的姿態,對她各種苛待。

“既想暗算阿媛,毀她名聲,還想著讓她把婚事讓給親女,著實可惡。”

“如今你們已經不算鎮國公顧家這一脈,那我也處置不得你。”

說著,又吩咐下頭的人,“往後沒有我的話,不允許這一家上門。”

管家應是,當即就把顧致遠一家給攆了出去。

後院。

顧青媛被裴瑾廷抱得極緊,怎麼也掙不開,她只好放棄。

他肌膚冰冷的嚇人,抬眼看他時,故意說,

“裴公子,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不好吧。”

哼笑從裴瑾廷的唇間溢位,扣著她白皙的手腕,

“你我夫妻不必避嫌這個。”

說得理直氣壯。

臉上的表情,又是另外一種。

就好像那被主人扔掉的狗兒,溼漉漉的,可憐兮兮的模樣。

顧青媛的心軟了軟,撇過頭去,不看他,怕自己更加心軟。

又被他騙,被他捉弄。

裴瑾廷暗沉的眸底,壓抑著閃亮的光,隨即隱含某種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