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廷說完潘驢鄧小閒後,握著顧青媛的手,手指意味深長地在她指縫間摩挲。

“不知姑娘可願意給屬下個機會證明下……總不能真的讓屬下以下犯上……”

顧青媛原本在聽他解釋潘驢鄧小閒,完美沒料到竟然聽到這樣露骨的話。

還延續著白日裡,他說要扮做侍衛的混賬話。

驀地,她雙頰紅到耳根,連裴瑾廷在她指尖摩挲的動作彷彿也染上了別樣的意味。

只覺著那手都好似不是自己的手了,她用力地想要收回來,卻抽不出來。

她端坐在書案前,極力地不讓聲音漏出異樣,

“本姑娘決定罷免你的侍衛之職,現在出去吧。”

“是嗎?”裴瑾廷眼神鎖著顧青媛,裡面眸光明滅湧動,如一張細密的網,嘆息道,

“那可真是太遺憾了。屬下本想幫著姑娘查一查這玉片上紋飾的來歷……”

裴瑾廷雙手枕在後腦勺,往椅背上一靠,一副二大爺的模樣。

顧青媛明知他在做喬,她還找不到可以反駁的話,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惱火了。

也不知道一天天的,都看些什麼淫詞豔曲。

說出來的話都帶著邪氣。

若是繼續糾纏下去,吃虧的還是她,於是故作不在乎,冷淡道,

“這事父親已經在查了。無論來歷是何處,總之我是鎮國公府的姑娘。”

“不過,裴公子,咱們總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鎮國公心中忠誠的是皇帝。不會靠向大皇子或者太子。

裴瑾廷漆黑的眼眸,在夜晚燈光的映照下,水波盈漾,似笑非笑地問,

“什麼是道?圓圓走什麼道,為夫就走什麼道。”

不過,裴瑾廷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今晚是休想沾顧青媛的身了。

在向顧青媛拿了玉片拓印了紋飾後,十分端方守禮地和顧青媛告辭,沒搞任何花招。

顧青媛打量著他離開的背影,這才攏了衣裳,吹燈準備歇息。

不遠處的陰暗角落,裴瑾廷看著顧青媛屋子的燈滅了後,才收斂眼中的碎光,這才吩咐道,

“回府”。

賀錚是知道裴瑾廷要翻到顧青媛院子裡花了多少工夫的,忍不住問,

“公子。為何不在少夫人房裡留宿?”

裴瑾廷望著熄滅燈火的屋子,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