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媛透過珠簾,見到鎮國公從外頭進來。

只見顧紹停在門邊,看到榮昌郡主時,面上帶著點疑惑,隨後好似恍然般。

“你為何來此?”這話,對著榮昌郡主問的。

榮昌郡主笑了笑,對於鎮國公不認識她的模樣一點也不奇怪似的,

“我是阿媛的母親,來這裡有何奇怪的。”

“從前想著她有阮氏,又不和我親,故而只好忍著,如今好不容易把你盼回來了。”

“關心下孩子有何不妥?”

顧青媛心裡輕輕笑了一聲。

榮昌郡主這個時候來搶奪母親的身份。

可是在她年幼無依、無力自保的時候,她又在哪裡呢?

她心中哂笑,完美得體地行了個禮,笑得十分誠摯,

“郡主的關心阿媛不敢染指。”

榮昌郡主冷冷地看了顧青媛一眼,傲然道,

“國公爺。你可看到了。這可不是本郡主這個做母親的不關心女兒。實在她的性子太過孤拐了。”

顧紹就算以往不知道顧青媛的性子,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也熟知的差不多。

“阿媛從小乖巧懂事。無需你再做些什麼,不要給她添亂就可。”

榮昌郡主聞聽此言,如遭雷劈。

頓時,臉熱辣起來。

但事已至此,榮昌郡主再多說多做,就更難看了。

只能嗤笑一聲,

“我與你成親之時,你百般不願,只說在秦氏喪期,長居書房……”

“後來一別就是十多年,顧紹,我可曾給你添過亂?她不喜歡我,所以我讓她呆在親孃身邊,哪裡有錯了?”

顧青媛聽到了父親房中秘事,頓時變得有些尷尬,同時也很是震驚。

沒想到顧紹卻是眼眸沉沉,

“我走時,你答應我要護阿媛周全,那麼多年,你別說護她,不害她就不錯了。”

榮昌郡主不曾想顧紹將舊事都抖了出來。

她與顧紹十多年夫妻,不過空有個名頭,聚少離多。

對方也從未視她如妻子。

實際連個陌生人都不如,箇中滋味不足為外人道。

當下有些心灰意冷的,

“算是我好心當作驢肝肺了。”

也不裝作慈母了,嗤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