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算要去相看,想來也看不中的……

顧青媛的腦子,好似被他的問話,絲絲密密地纏繞在一處。

出於直覺,她只能張口道,

“是想景珩……”

裴景珩與景珩,叫出口的親暱,那是不一樣的。

他不是一直想她喚他的字嗎?

她口中喃喃著“景珩”,臉有些發燙,平日裡叫著這個名字沒覺著什麼。

這一刻,卻有著不一樣的意味。

“乖圓圓。不想夫君嗎?”

這個人……

顧青媛迷糊的腦子,這一刻終於有了一絲清明。

真是混賬,一定要逼迫她說出口才甘心。

她只得又氣又急的,說著,

“是。想夫君了。”

裴瑾廷心滿意足地笑著,撫上顧青媛的臉,

“剛剛你還說我是野貓……我看圓圓才是。”

他捧著她的臉,什麼也沒做,顧青媛都覺著自己心臟都要揪起來了。

她不是野貓。

跟前的人才是。

野貓就算抓人,也不過是幾道血痕。

可落在裴瑾廷的手裡,就如同羊入虎口。

眼見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顧青媛不斷地催促裴瑾廷離開。

這裡是顧家,兩人的院落離得那麼遠,更何況父親嚴防死守的。

那次去探望裴瑾廷被父親撞見,已經是面紅耳赤,若是今次再被父親發現。

顧青媛哪裡還有臉面。

裴瑾廷只是眉梢動了動,毫不顧忌的,

“若是岳父發現,你推給為夫就行了。”

他的聲音慵懶沙啞,絲毫不在意的樣子

不僅如此,還安撫著顧青媛,讓她安心。

從淨房出來,裴瑾廷幫著顧青媛穿上小衣和外裳,這才為自己穿衣。

裴瑾廷長身玉立,肩寬窄腰,這些日子的修養,雖說瘦了些,卻讓他氣勢沉穩。

身上套著的是他不知從哪裡弄來的一身侍衛服。

那普通的布衣裳往他身上一套,竟依然顯出他名門貴公子的氣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