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讓人送信給景珩,讓他去一趟別院,卻一次都不見他。

陳昭如今最在意的是裴瑾廷對她的態度,一有變化就禁不住恐慌。

可她要做點什麼,如今也是沒有人手。

不過……陳昭目光幽沉沉地,她做不了,有個人可一定能做的了什麼。

若是他知道被搶奪的未婚妻,其實是自己主動提出被人搶的。

他頭頂上的帽子,想必又更綠了幾分吧。

太子一行京郊州縣巡查回來後,大皇子和太子的人掐架掐得很是厲害。

太子的人蒐羅了不少大皇子手下貪墨各項銀錢的證據。

大皇子一系不停地在上摺子自辯,陸文澤算是大皇子的左膀右臂了,這段日子也是不斷地自辯。

就連上次大婚前夜,他去通州的事又被翻了出來。

書房裡,裴瑾廷進門時,早就有個人在等著他。

“裴三。現在要見你一面,可真是難啊。”穿著紫色衣袍的男子,風流俊逸,朱唇皓齒。

明明坐在書香滿屋的書房裡,卻被他坐出秦樓楚館的玩世不恭。

裴瑾廷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眉峰輕蹙,望向他的眼神中似有嫌棄,

“有事說事,沒事快滾。”

來見他的乃是陛下的侄兒,他父親靖王才華橫溢,音律詩賦書畫無一不精通,在先帝朝曾被立為太子。

卻執意將太子之位讓給胞弟,也就是如今的皇帝,從此寄情山水,整天與高僧名道、文人清客談詩論畫。

有其父必有其子,到了他兒子靖王世子那更是變本加厲。

自小就把吟風弄月,走馬章臺當成了正業。

是出了名的閒人、風流紈絝,比裴瑾廷有過之而無不及。

靖王世子見狀,輕哼著,

“難不成你搶個親,把自己搶成耙耳朵不成?”

“我就不說事,你能怎麼著本世子?”

“呵……”裴瑾廷挑眉看他,散漫開腔,“不敢。”

靖王世子從前和裴瑾廷哪個花樓沒去過,可打從這人搶了婆娘回來後,就沒見過對方几面了。

這是把那搶來的婆娘揣著當成寶貝了?

“上次就同你說過,讓你帶了弟妹來給大傢伙看看。你偏不。”

“怎麼?你還怕我們吃了她不成?放心,朋友妻不可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