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我記錯了還是阿姐說錯了。”

“咦,阿姐你的生辰是什麼日子?”

承恩公夫人比陳昭先拿起那個布偶,嗔怪地看著裴瑾廷,

“你這個孩子,又作怪了。送寶石就送寶石,還送一個布偶給我做什麼。”

“還是個未完工的布偶。”

承恩公夫人翻看了一下,看著上面的針都還插在上頭。

“還有,你怎麼會不知道昭昭的生辰。從前她在府中,不是年年都要辦一場嗎?”

裴瑾廷靠在一旁的博古架上,沒否認,像是想起了什麼,聲音悠然散漫,

“也對。怎麼會不記得阿姐的生辰呢。不對啊。阿姐的生辰是四月初八。可我記得當時迷迷糊糊的時候救我的人,說她生辰是八月初十。”

此話一出,連承恩公夫人都察覺到些不對,遲疑地看向陳昭。

陳昭咬了咬唇,弱聲辯解道,

“表弟,你也說是迷迷糊糊的,我說的就是四月初八。”

“那麼多年過去了,你可能記岔了。”

她還想要說些什麼解釋,可當她對上裴瑾廷的目光時。

讓她啞然地僵在哪兒。

那眸光,徹骨冰冷,凍得人遍體生寒。

裴瑾廷從未用這種眼神看過她,眼底彷彿藏著抹不去的恨意。

陳昭不知道裴瑾廷究竟為何問起生辰的事,她很是篤定,當初她去到芙蕖邊時,裴瑾廷溼漉漉地躺在池塘邊,昏迷著。

手裡攥著風箏的線,邊上躺著一個小女娃才會抱著的布偶。

那個時候,她已經寄居在裴府兩年。

日子過得並不怎麼好。

她看著四處無人,等了一會,不見人影,這才想著叫人。

在眾人將救人的功勞安在她身上時,她並沒有反駁。

而是沉默地認下了。

那之後,她在裴府的日子一天好過一天,比裴府正經的姑娘也不差什麼。

後來因為有裴瑾廷的迴護,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起初,她提醒吊膽的,怕有人揭發。

可一年,兩年過去了,並沒有人來認領這份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