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顧青媛被他盯得心頭微微發顫,嘆了口氣。

默默將她的神態收入眼中,裴謹廷挑眉輕笑,修長的指節輕輕扯過衣裳,瀟灑轉身,

“成。我去試試。”

那衣裳就如同他穿慣了的衣裳一般,半點不合都沒有。

然而,其實她並未給他量身。

裴謹廷沒有什麼好挑剔的,略一思量,看著這件新衣,一把將跟前的人抱了起來,徑直將她放在了榻上的茶桌上面。

而他俯身向前,將她完全困在茶桌上。

困得她哪也去不了,與他視線平齊起來。

顧青媛不知道他這又是做什麼,卻是和那日聽說她去見陸文澤時一樣的莫名強硬。

他摸了摸她的頭,慢騰騰道,

“到了現在,還沒搞明白自己的身份?”

“顧圓圓。你是我的妻子,是獨一無二的顧圓圓。”男人聲線微啞,繼而道,

“所以。顧圓圓。不要害怕。”

你是我的妻子,所以,別害怕。

作為他的妻子,她無需其他的身份。

哪怕她不是顧家的女兒,沒有來歷出處。

顧青媛愣了愣,像是有什麼難言的情緒堵在了喉嚨,突然有些哽咽。

或許。她一直都期盼著能夠擁有這種護短的愛,期盼有一個人告訴她,這個世界,她就是她。

之後,裴謹廷仍將她困在榻上的茶桌上,狠狠地將她吻了一通,嘴角也被他咬破了。

在賀錚的稟報聲中,裴謹廷盯著她,

“顧圓圓。這是為夫的印記。你感到痛的話,就想想我們的事。等我回來。”

房簷外的鳥兒撲稜著翅膀高高飛起來。

顧青媛看著男人高大俊挺的聲音消失在門外。

良久,她抬起手輕輕地撫著唇角的傷。

隔日去承恩公夫人那裡請安,顧青媛才知為什麼裴瑾廷不回府了。

太子每年夏初都會按照慣例抽調京郊外的郡縣走訪一番,代替皇帝出去體察民情。

裴瑾廷是五城兵馬司的提督,手中握著京中的防衛兵力,太子出京,讓他隨行是情理之中,職責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