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裴謹廷搶了那顧家姑娘回府後,荒唐事倒是做得少了。

果然,男人還是要成家才能懂事。

故而,之前不屑裴謹廷的人家,這會也捨得把好姑娘都放出來,赴了皇后的這賞荷宴。

當然,這樣的事情,在高門貴族的宴請裡不算少,本來講究的是半遮半掩。

沒想到,裴謹廷別的不說,直接把兩個人往妾上立,兩位姑娘臉色都青白難堪起來。

若是今日之事傳揚出去,這兩位姑娘就別想再嫁個好人家了。

誰家願意要兩個不守規矩的兒媳婦呢?

那梨花春帶雨的姑娘有些急智,想要挽回些形象。

誰知,裴謹廷卻是拂袖而去,並且一邊吩咐趕來的侍從,

“去。再捉些蛇來和樹叢裡的作伴……”

兩位姑娘頓時臉頰火辣辣地疼了起來。

樹叢裡到底有沒有蛇她們知道,可再捉些蛇來……

這分明就是把她們的臉面放在地上踩踏啊。

裴謹廷滿腔的怒意,雙手緊攥,步子越走越快,很快就到了皇后歇息的寢殿。

他根本就不理會宮門前的宮人阻攔,直接推門入內。

屋內並未見到顧青媛的身影,只有皇后在慢慢地品茗。

見到裴謹廷,她呵斥道,

“多大的人了,怎麼一點規矩都沒有?”

裴謹廷草草地施了個禮,直接了當地問道,

“阿媛呢?姑母何意?感情今日這賞荷宴是為侄兒準備的?”

既然真相已經被點破,皇后也就不再遮掩,坦然地點頭,

“既然你已經看出來,本宮也就不用和你拐彎抹角的了。”

她緩緩放下茶盞,端正地坐在鳳榻上,望著裴謹廷,

“一開始本宮就不贊同你的這門搶來的婚事。”

“更別說她如今是個來歷不明的孤女,誰知道她的身上帶著什麼樣骯髒的血脈。”

“你是承恩公府的三公子,是本宮和陛下養大的孩子,你不該有這樣一個身份的妻子在身側。”

裴謹廷望著皇后一本正經的模樣,漫不經心地挑了挑眉,

“哦?”他哂然一笑,反問道,“姑母。你覺著什麼樣人陪站在侄兒身側?”

話說一般,裴謹廷輕描淡寫地瞥了眼皇后,聲音不鹹不淡,

“誰又有侄兒我的血脈骯髒呢?”

裴謹廷只覺得一切荒唐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