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小時那次落水的原因?”

她岔開了原本的話題。

若是偶爾會發作,總要知道緣由,往後才能儘量避免。

“不用聽阿姐胡說,只是隔一段時間會有一次,你不必在意。”

裴謹廷淡淡地點了點頭,面上神色不變,只是也沒有過多解釋的打算。

他這般說,顧青媛知道,想來是個不能根治的頑疾,不由得手下緊握著藥湯碗。

裴謹廷看了一眼她發白的指節,又伸出蜷起的食指,輕滑過她的鼻尖,眼神灼灼地盯著她,

“顧圓圓。你在擔心我嗎?”

他的嗓音極其輕柔,好似被春風拂到一般,一陣春暖花開。

顧青媛一把按住他的手,

“藥湯正好喝,快些喝藥。”

她的語速極快,裴謹廷又愣了一下,手下順手反過來握住她的手,握在了手心裡,輕言在她耳畔,止不住勾起唇,

“我聽夫人的。”

與其同時,鎮國公府,阮氏快要嚇瘋了。

發現顧芸娘被蟲子咬傷了,在府裡大發雷霆,一直到早上都還沒消停,一時間府裡上下人人自危。

看著顧芸娘臉上的疤痕,還有那說不出聲的嗓子。

阮氏咬緊了牙關,心中涼意蔓延,只覺得今年是個多事之秋。

找過來的大夫只說讓吃藥,擦藥膏,其他的一個準話都沒有。

這都還不算什麼,等到顧致遠回府更是晴天霹靂。

顧致遠鐵青著臉,咬牙切齒的,開口就是責罵,

“阿媛那裡,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他不過是出了一趟公差,短短几日,世界就變了個樣。

雖說是已經過繼出去,不算他的女兒,到底帶著他的骨血。

顧致遠越想越生氣,

“說,不說清楚,我就休了你。”

顧青媛的身世,阮氏本是想要打算瞞一輩子的,可是她送到秦氏那裡後,心越來越向著那邊。

哪怕秦氏死得都透透的了,顧青媛還只當秦氏是親孃。

若是她但凡聽話點,把靖毅侯這門親事讓給芸娘,她也會讓顧青媛享一輩子的榮華富貴。

偏偏她不,竟然還敢威脅芸娘。

正好顧青媛的身世也被芸娘發現了,既然大家都得不到好,那就破罐子破摔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