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謹廷倒看不出在不在意,漆黑的眸子定定望著她,

“保重?那依圓圓你看,我還有機會嗎?”

顧青媛抿唇,機會?既然當初男未婚女未嫁時,他不珍惜,現在那女子都已成親,他還想要什麼機會呢?

難道他企圖插足人家夫妻感情?

她想勸裴謹廷莫要如此執著,做人應該往前看。

話到嘴邊,眼前男子那黯然神傷的模樣,讓她生生拐了個彎,

“成親了也能和離,你也莫要灰心。”

裴郎風流,曾經多少閨中女子為他癲狂,他卻一個也瞧不上,只愛流連花叢。

卻不知,他的心頭一直穩妥細緻地放著一顆明珠。

顧青媛覺著說到和離兩個字,是對那女子和她夫君的詛咒,於是又補了一句,

“雖說和離的人家越來越多,若是人家和夫君感情和睦,你還是莫要去打擾了吧。”

“若是她真有一日與夫君過不下去,和離了,而你又是未娶身,那麼你們一切皆有可能。”

裴謹廷彷彿聽到什麼好笑的話,輕笑,

“倒也是,若是哪日她與夫君和離了,那我必然也是單身的。”

顧青媛頻頻點頭,那還是自然的,當初他們盟約時就曾說過,若是他有喜愛的女子,她自會成全他們。

裴謹廷緊接著又道,

“不過呢,為夫覺著,那個女子與她夫君和離的可能性並不存在的。”

他的話裡,帶著低迷,眉眼間,也是情緒蘊藏。

顧青媛見到他這幅模樣,心頭有些酸酸的,憐憫他愛而不得,也不知是哪家貴女,能得風流裴郎如此的深情。

她舔了舔乾乾的唇,笑著安慰他,

“你也莫要如此自暴自棄了,你不是沒有優點呀,好歹你長得好看。”

“不光男子喜愛好顏色,女子也是一樣。”

“你很好。若是你往後能收斂些,就會更優秀了。”

不管裴謹廷對她如何的惡劣,不得不說,裴謹廷確實是長了張俊美非凡的臉。

哪怕他那狗脾氣,浪蕩囂張人盡皆知,想要嫁他的貴女依然是一茬又一茬。

裴謹廷聽罷眉梢輕揚,淡淡勾唇,臉上的神情端得是從容不迫,

“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