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帳中。

溼熱之氣像溫泉水一樣灌滿了整個帳子。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裴謹廷,許是和他的性子有關,他大部分時間帶著笑。

無論遇到任何人,任何事,他都淺笑晏晏,風度翩翩。

這一刻,唇角依然掛著笑,莫名地讓顧青媛慌了起來。

“裴謹廷,你等等,聽我解釋……”

顧青媛實在不明白裴謹廷為何忽然生氣。

按照他們之前的約定,他的私事,她不會去幹預。

若是有通房妾室,她也會很欣然地接受她們的敬茶。

他去找她們做那些事情她更不會反對。

她靠在床榻的裡側,抱著膝蓋往裡面縮。

床榻就那麼一塊大的地方,她又能縮到哪裡去?

很快就被裴謹廷抓著腳腕拽了回來。

她雙臂撐著,慌忙叫了起來,想阻止裴謹廷的荒唐。

待被裴謹廷託著腰時,她又試圖反抗,

“裴謹廷,我們當時說好的……”

她說完,明顯感覺空氣中的氣氛又降低了一些。

那隻掐在她腰肢上的手也緊了些,下一刻,又挪開手掌。

將她身上最後一點衣物剝開。

“說得也是。”

裴謹廷嗓音平淡,不容置喙,“這不就是履行你妻子的職責嗎。”

“只要我想,你就得來。”

緊接著,顧青媛後背完全被他托起,託著她貼近,滾燙的胸膛,將兩人之間最後的空氣擠壓殆盡。

她雙手試圖去推,裴謹廷卻毫不留情地箍住她的雙手,用撕壞的衣料一系,按在枕上。

帳內的氣息越發溼熱,沒有薰香的房中,也似有濃重惑人的香氣流轉。

顧青媛已無一絲力氣抵抗,她氣喘不斷,眼眸間凝滿了溼漉漉的水汽。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要被他這麼欺負?

水閣外的園子裡,那樣多的賓客。

若是有人誤闖……

顧青媛要被他逼瘋了。

裴謹廷只有一句話,“顧芸娘到底同你說了什麼?”

裴謹廷逼問得越狠,她越是咬死了不說。迎來的是更猛烈的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