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媛看著那個畫軸,心下倏地現出鋪天蓋地的觸動。

他知道這件事對她有多重要。

並且承擔去全部的責任。

心窩好似有涓涓熱流注入,洗去剛剛在阮氏那裡受到的委屈,被他發現秘密的難堪。

溫熱滿漲,又緩緩溢位一種難以言喻的,虧欠和愧責感……

“裴……唔……”屏風前的男子大步地走了回來,溫熱的手粗魯地捏著顧青媛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

俯身在她唇上狠狠地咬了下。

顧青媛被咬了個猝不及防,口中想要說的話都被嚥了回去。

她擺著頭躲開他,捂著唇,惱怒地,

“裴謹廷,你……”

什麼虧欠和愧責感見鬼去吧!

裴謹廷勾唇,浪蕩輕笑,

“顧圓圓,本公子只是提前行使一下丈夫的權利而已。”

裴謹廷走後,顧青媛躺在臥榻上,本以為會無法入眠,不曾想,沒多久,就沉沉睡去。

夢裡,那個慵懶浪蕩的男子收起放蕩的笑,漆黑狹長的眸子裡滿是溫柔,讓她沉溺。

翌日,顧青媛醒來時,侍女就前來稟報說陸文澤來了。

顧青媛“嗯”了聲後,不緊不慢地洗漱好,這才去前頭見陸文澤。

陸文澤已經等了許久,好在不是乾等,有顧芸娘陪著他。

“阿媛,你的腳有沒有好些,我帶了些太醫院的藥膏來……”

陸文澤習慣性起身,遞給她一個瓷瓶。

熟悉的瓷瓶,顧青媛並沒接,只是心不在焉地說,“多謝侯爺。”

陸文澤就知道她還在怪他,連稱呼都變了,

“阿媛。和我說話不必夾槍帶棍的。”

顧青媛笑了笑,

“侯爺,快要大婚了,這時頻繁來顧家總是不好。”

陸文澤身子一僵,想到大婚,往後有一輩子可以消除這次地動帶來的誤解,眉頭不禁舒展開來。

一旁的顧芸娘眼圈通紅,咬著下唇,“姐姐,都是我不好,昨夜是我想岔了,一大早娘就去侯府報信,才讓侯爺急匆匆趕來的……”

面對泫然欲泣的顧芸娘,和一旁輕咳的陸文澤。

顧青媛揚了揚眉,

“嗯。還算你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對。畢竟,他只是你未來的姐夫,不是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