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項也不缺,即便離開了石室山,那莫干山據說也是靈氣充盈之地,肯定算得上一塊風水寶地。

第三項的話,許諾手中已經有了天遁劍法,也滿足了。

唯獨這第二項,道侶指的並不是找個媳婦一起修仙的意思,指的是同行,就好比你要學習寫網文,一個人埋頭苦幹是不行的,就算是你能一口氣寫到100萬字,依然還是個簽約不過的萌新,連撲街都算不上。

最好加兩個作者群,和同行互相交流學習,也能獲得一些內幕訊息,讓你少走彎路。

這便是‘侶’的意義。

除了以上四樣外,修仙還非常需要機緣。

許諾肯定是個有大機緣的人,不然也不會剛進入空間就遇到了鐵李拐等三人。

想要將這天遁劍法修煉完畢,他目前還需要不少東西,最好能將手中的隕石交易出去,換回更適合他的材料法寶。

一個人呆在原地是肯定不行的。

想通這些後,許諾回到荷花池邊的小山村,找戶主退了房,其後一個人叫了一輛馬車尋到了台州府的天台縣。

李修緣的父親在天台縣也算是一位標準計程車紳,這裡計程車紳可不是一般人能當的,必須在地方上有財有勢或得過一官半職的人,,以地主和退職官僚居多。

李修緣的父親姓李名茂春,退休前做過南宋的京營節度使,即便是在士紳裡面也算是高於水準線的那種。

這樣的大戶人家找起來並不難。

只是許諾也不知道此方世界的時間節點,所以在尋找李修緣之前,最好來臺州府先調查一番才能做到萬無一失。

他知道李修緣這貨腦袋中前世意識慢慢覺醒,如今正對佛法痴迷,就好似那沉迷在網路遊戲中的青少年一般,早早的跑出去當和尚去了,肯定不在家。

這一日,許諾換了一套土著的長袍,揹著一個刀匣,懷中抱著一個瓷瓶來到李府府邸門前。

這裡是標準的富人區。

李府大門被刷了一層硃紅色的油漆,周邊修建了一堵近兩米的院牆,下面是一米高的臺階,旁邊就差矗立兩頭看門的石獅子,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標配。

他見李府門口的巷子中停著一個用拖車賣湯圓年糕的地攤,從空間中拿出一角碎銀走了過去。

攤主是一對三十來歲的中年夫婦,女人負責煮湯圓,男人負責用油炸年糕,許諾在旁邊看了一眼,讓他想到了團山市后街中的那家老奶奶湯圓店。

他自顧自的在攤前的小桌子前一坐,“老闆,每樣小吃來一份。”

“好嘞。”

片刻後,許諾桌前放著一碗白胖胖的湯圓,托盤中擱著兩塊油炸年糕。

還有兩個水煮雞蛋。

許諾先吃舀了一個湯圓放入嘴中,這湯圓卻是實心的,裡面沒有任何餡,而且個頭極大,煮開後一個約莫有雞蛋大小,眼前的瓷碗中也只是放了三個湯圓就滿了。

許諾嚐了一口,這煮湯圓的水中倒是放了一些紅糖,好歹有些滋味,和後世的米酒雞蛋小湯圓差遠了。

但是卻管飽。

許諾吞下一枚湯圓後就不吃了,轉而拿起這油炸年糕,年糕又叫餈粑,用糯米煮熟碾碎後做成,然後用冷水浸泡,最後切成塊拿出來待客,這玩意兒一般人家也只有過年時節才吃得起。

許諾嚐了一口油炸年糕,發現味兒還不錯,裡面居然包了一層綠豆餡。

這會也沒啥客人,男老闆見許諾吃的高興,主動過來搭話,“客人,我這綠豆年糕還不錯吧?”

許諾點了點頭,將一角碎銀擱在桌面上一方,指了指斜對面的李府大門問道:“我聽說你們天台縣出了個神童,極其聰慧,路過此地特來拜訪一下,那神童是不是在李府中?”

那老闆將碎銀子捏在手中,給許諾找出一串銅錢來,神色複雜的瞥了瞥對面的高門大戶,聲音中帶著一絲戲謔,“是了是了,我們天台縣人傑地靈,這神童嘛每十年都會出一個,最近這一屆的神童就是這李府了。”

“不過,那卻是幾年前,現在……嘿嘿,這神童不僅氣死了老父,連老母也被他克得臥病在床,說不定哪天就撒手而去了。”

許諾音調抬高了一些,將手中銅錢勻出2枚遞給對方,“願聞其詳。”

男老闆嘿嘿一笑,主動將小馬紮往許諾這邊靠了靠,聲音壓低了一些,臉上卻不見半點悲色,反而多了一種底層群眾幸災樂禍的調調。

原來這李茂春年漸四十無後,便去附近的天台山國清寺上香求子,其妻王氏回來後果然有了身孕,不久後產下一男童。

李茂春老來得子,自然寶貴的不行,哪知這孩子出生後,一連哭了三日不止,周圍人便議論紛紛,估計要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