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分別接觸過包租婆和包租公,結果並未觸發好感度或者厭惡值系統。

這波人群中,除了功夫3強外,還有一個絕對主角混混阿星,許諾盤算如何從對方身上將好感度或者厭惡值激發出來。

想到這裡,許諾悄悄往前擠了擠,從外圍擠進了中間一層。

最前面,混混阿星的叫囂仍在繼續。

這一波,他註定會吃癟。

被阿星點名的中年婦女慈祥的走出來,她手上抱著一把蔥。

阿星依舊在旁邊喋喋不休,試圖用氣勢壓垮對手,他將身子湊在對方面前,“表情那麼兇幹嘛?你以為打的贏我啊?我讓你一拳試試,來,打我啊。”

拿蔥的大嬸很聽話的一拳打在阿星小腹上。

後者一個悶哼,身子向後一弓,像個受傷了的小蝦米,嘴角噴出一口鮮血來。

他心中此刻有一千頭曹尼瑪奔騰而過,誰知道隨便挑選一個拿蔥大嬸就有如此大的力氣,如此硬的拳頭?

這還有天理嗎?

不過出來混,講究的是不戰而屈人之兵,優勢在我,這是一幫老實人,氣勢一定要維持住。

阿星向後瞥了一眼,他依仗的‘大哥’還在理髮店裡面酣睡,短時間內是指望不上了,只能靠他獨挑大樑。

阿星倒吸一口冷氣,悄悄用袖口將嘴邊的血跡抹掉,“大嬸,平日你是幹什麼的?”

大嬸回道:“俺是耕田的。”

阿星趁機借坡下驢,“耕田就好好耕田啊,幹嘛舞刀弄槍不務正業?你曉不曉得你的拳頭一點力氣都沒有啊?”

“趕緊回去耕田,我不想對一個耕田的婦女動手,免得別人說我欺負弱小。”

大嬸雙手一攤,回懟了一句,“有毛病。”

將大嬸趕回去後,阿星又看了看人群,發現有個矮個子正在東張西望,他連忙用手一指,“那個矮子,就是你,五尺差半寸那個,矮要承認,捱打要立正,出來呀。”

人群中的‘矮子’曾的一下站起來。

竟然有兩三米高,原來他剛剛坐在一張椅子上。

阿星的臉色隨即慌了,連忙出手制止,“我這輩子最看不起那些不老實的人,你趕緊坐回去吧。”

‘矮子’又重新坐了回去。

阿星繼續在人群中打量,視線在一個戴著老花鏡,一臉正氣的老人身上瞥過,若是之前,他已經迫不及待第一時間將對方挑選出來。

不過這會有了拿蔥大嬸和‘矮子’的教訓,他不敢繼續如先前那般武斷決策了。

決定繼續觀察觀察。

藉著來回走動的空檔,阿星視線又轉移到一個10多歲,正瞪著雙眼好奇朝他張望的小男孩身上。

就在他決定二選一,最後賭一把時。

人群中出現了一股騷動。

像阿星這種混混,對窮苦勞作的底層人民群眾有著一股天然的威懾力,並不在於武力值高低,而是在於兩者思維的差別。

窮苦人一般不想惹麻煩,打贏了搞不好會惹來對方無休止的報復,打輸了自己倒黴,還要自掏醫藥費,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得過且過原則。

而混混則不同,能佔便宜就佔,佔不到就走,大不了被人打一頓,反正老子已經一無所有了,還怕被人打?

阿星的連翻嘴遁,尋常人看不出來,人群中的功夫3強早就看出了端倪。

這欺負上門來敲詐眾人的混混分明是在虛張聲勢,毫無武力。

他們躲避在豬籠城寨,是為了躲避江湖仇殺,可不是害怕一個只會嘴遁的小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