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這枚金幣抵擋車費可以吧?”

三輪車司機吞了一口唾沫,“老闆,太多了,找不開。”

“我覺得你的墨鏡和草帽不錯……”

2分鐘後,許諾戴上墨鏡草帽,背上多了一個裝著二胡的圓筒,他左右瞅了瞅,正準備往城寨大門走,左耳突然跳了跳,一個足球從後面向他飛來。

許諾身子向前一仰,一條腿從地上彈起來,原本氣勢洶洶的足球直接被他夾在了腿窩中。

“哇,叔叔好厲害。”

“能將足球還給我們嗎?”

身後傳來一陣誠惶誠恐的叫好聲。

許諾腿一鬆,足球重新落到地上,他用腳將足球踩在下面,開口教育道:“踢球也要注意一點嘛,可不是每一個人都像我這般好說話的。”

“是,叔叔說得對,以後一定注意。”

一個孩童跑上前彎腰撿起足球,一熘煙跑了,明顯沒把許諾的話當一回事。

要不了多久,他們會知道並不是每一個叔叔都這麼好說話的。

進了豬籠城寨大門,一坐三面環繞的混泥土筒子樓出現在眼前,廣場上格外熱鬧,還能看見兩頭被放養在地上的小豬仔。

許諾左右環視了一眼,抬腿向一棟獨立在外的木屋走去。

木屋的主人醬爆正在彎腰打掃衛生,不過他的褲子十分別致,露出了兩個光滑的西瓜瓣,瞥見許諾後,利索的張口介紹道:“洗頭1毛,剪髮2毛,不過現在沒法洗頭了,因為包租婆剛剛停了水。”

“只能幹剪。”

許諾抬腿進屋,往凳子上一坐,“我是過來租房子的,聽說這邊房租便宜,不知道找誰?”

醬爆好奇的打量了許諾兩眼,“我可以幫你把包租婆叫下來,你一會能不能幫我勸一勸她,早點將水閘開啟,沒有水沒法做生意呀。”

“可以。”

醬爆叉著腰來到廣場中間,對著5樓的一間窗戶喊道:“包租婆,有人要租房子啊,能不能先將水閘開了,客人要喝茶。”

啪察一聲,樓上的一間窗戶開了,伸出來一個插滿了捲髮筒的中年女人頭,她嘴角叼著一根菸,披著一件寬鬆的白色棉質睡衣,一臉的不耐煩。

“讓他等著,不交房租就停你們這群撲街的水,耶穌來了也不行。”

“你這樣動不動就停水,很影響我們做生意呢,沒生意哪裡來的錢交租咧?”

“不交租就沒水。”

兩人毫無隔閡的隔空交流了一陣,隨著一聲蹭蹭蹭的腳步聲,包租婆氣勢洶洶的出現在理髮店門口,她左右環視了一圈,已經發現了坐在理髮店中的許諾,卻故意問道:“租房的人呢?”

醬爆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堅持不懈的攔在她面前,仍打算討價還價,“包租婆,你這樣動不動就停水,街坊鄰居都很有意見啊。”

“萬一新房客不滿意,不租了怎麼辦?”

啪!

包租婆直接一巴掌乎了過去,隨後伸手彈了一下菸灰,罵罵咧咧道:“早上就想打你了,還想威脅我?”

清理完醬爆這個攔路鬼後,包租婆的視線再次落在許諾身上,這下旁邊沒別人了。

“你想租房?”

“是的。”

“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