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20多分鐘,外面的腳步聲一下子變得嘈雜起來。

附近警衛廳的人總算趕過來了。

正在和機場保衛廳的人詢問情況,做部分交接工作,由於周邊的旅客和普通工作人員都被提前疏散走了,顯得機場候機廳十分空曠。

一些對話聲和腳步聲肆無忌憚的的傳過來。

許諾聽著外面嘰裡呱啦的鳥語,直接將旁邊的女服務員推了出去,“你就留在外面,看著他們,他們外面有多少人,說了些什麼?”

女服務員整理了一下短裙,併攏著雙腿跪坐在地上,生怕許諾誤會她有跑路的傾向。

經過這20分鐘的簡單相處,女服務員已從最初差點崩潰的心態中恢復過來,見許諾確實像個好人,並沒有傷害她的意思,被迫的服務態度也變得主動起來。

反正許諾不出現,她也是在附近卑微的上班,現在也沒什麼不好,只需要伺候好許諾一個人就行了。

她鼓著小眼睛朝外觀察了一會,偷偷朝服務檯內的許諾彙報道:“周邊的警察過來了,有槍和盾牌,來了10多個人,說不定外面也有,反正我只看到有10多個人,他們領頭的正在和這邊的機場保安詢問情況。”

說到這裡,外面突然響起了兩聲閃光燈卡察聲。

女服務員隨即機靈的垂下腦袋,用手擋住額頭,“還出現了幾個記者,正在拍我們。”

女服務員似乎不怕警察,更怕記者,主要是這些記者噁心要死,喜歡在報道中根據自己的臆想胡亂加戲,萬一給女服務員編撰一個‘在當人質期間被迫受辱’的內容,她的男朋友看到還不知道會怎麼想。

既然有了男朋友,在沒領證之前,名聲對她很重要。

“有沒有我的同胞?”

許諾問的是劉家成那邊的人。

他現在縮在服務檯後面,幾乎不敢冒頭,擔心對方的人暗殺不成,隱藏在保衛廳人員中,只要他敢冒頭,就給他來一個爆頭。

而在霓虹,和他有利益關係的,或者說想要除他而後快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川島。

霓虹武術協會副會長。

第一次,他領銜的空手道天才龜田鎮雄被他打死在公海遊輪上。

第二次,對方組織的東亞武術交流會,龜田鎮北又被許諾直接KO,在霓虹這樣一個等級森嚴的社會,總要有一個重量人物出來負責。

川島的事業說不定毀在了許諾手上,恐怕恨他到了骨子裡。

而且從民族大義上看,川島也有除掉他的動機。

這一切,只是許諾的推測和估計,雖然八九不離十,他也沒指望霓虹警方能查出幕後兇手來,只想安全脫身,返回華國。

“暫時沒看到你的同胞。”

女服務員偷偷捂著臉觀察了一下回道。

“那你繼續留在外面,有重要訊息記得告知我。”

女服務員見許諾比較好說話,而且自己也有一定價值,於是趁機討價還價道:“能不能給我一個凳子坐著?蹲在地上太狼狽了,還有,後面的櫃子裡面有我的化妝盒,還有一副墨鏡,讓我進來重新打扮一下可以嘛?”

許諾瞥了她一眼,很是無語。

不過還是同意了她的小要求。

“你自己進來找。”

霓虹人很重視禮儀和規矩,女人出門見人前若是不化妝被視為一件十分不禮貌的事情,她剛才擔心自己涼了,心態差點崩潰,哭的稀里嘩啦,臉上的妝容早被弄花了。

外面又來了幾名記者。

不用說,明天搞不好她蹲在地上的形象會見報,還有登上電視臺,既然保住了小命,形象問題的重視度再次被提起來。